于是,敢问这样的我,如何与中也进行交流?
更何况,我并不想拒绝中也的关心。
虽然是这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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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你在听吗。中也问。
当然在听。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拒绝听中也说话。
我用唯一能动作的器官眼球,操控着它瞥向中也,以示我有在听。
大概是自觉终于得到回应了,中也松了口气,继续说。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感觉天上你从太宰离开后就不太对劲了。太宰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洗脑吗?
自从那天之后就感觉你特别想离开港口黑手党,而且总是一副很沉默寡言的样子。不对应该说是放弃和他人交流。
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正常,和别人说话也很正常,甚至一如往常地和首领抖机灵。
但是我总觉得你心里藏着什么深厚的东西,而且对你影响很深,导致你每天都郁郁寡欢的。
连恶作剧都不作了。哦,虽然你一直都没怎么对我做。不过你居然连芥川都不戏弄了,这根本不像你!
中也居然暗中观察了那么久吗?而且也太敏锐了吧。
情绪变化什么的,可是连首领都没怎么看出来。
我默默地。
中也叹了口气。
虽然说作为你的朋友也好,上司也罢,在港口黑手党这样的环境里,我不应该去问你的详细情况,毕竟能沦落到混迹在黑手党中,多少都会有一段苦不堪言的经历。问起来既容易提起你的伤心事,也容易查到你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信息吧?
包括我也是这样呃,或许你比我还要清楚,我在港口黑手党的经历,毕竟你
或许是为了防止可能的信息读取类异能,中也没有说出我的另一个职位。
但是话又说回来。天上,我们是朋友吧?
中也认真地看着我,钴蓝色的眸子中此刻只倒映着我的身影。
因为全身都被禁锢的原因,我完全无法动弹,眼球能转动的幅度也只有那么一点,于是我只能被动地看着中也。
沐浴在这样的神情中,我仿佛被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毫无准备地就被拖到阳光下曝晒一样。
是朋友的话,总要让我肩负起朋友应尽的职责吧?中也说。
无论是关怀、规劝还是做个能够彼此扶持信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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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敢直视此刻的中也,却无法做任何动作。
但是与我想象的不同,中也并不因我此刻的动作而出现别的情绪。
他甚至都没有用重力放松压制我手指的动作。
明明只要一支笔和纸,我就可以与中也进行交流。
但中也没有那样做,只是自顾自地、一股脑儿地向我说着什么。
天上,你是个聪明人。
我的那点谋算和你、和太宰比起来,都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