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对沢田小小一个却说话流利毫不意外,和沢田聊着些有的没的。
我默默地在一旁听。
很快地,两份咖喱上来了。
一份大一些的放在我的面前,而沢田那份明显不大。
我看了老板娘一眼,她笑着说,抱歉,家父看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擅自帮您添加了部分料理,请放心,并不会多收您的钱。
她的目光像在看小辈,大概是出于我目前的生理年龄吧。
而我平时接受到的目光普遍因为存在感而导致擦肩而过都没什么人看到我,因此我有些不适。
没想好出于什么心态,我默然无言地接受了这份明显不是小份的咖喱。
我吃的很快,沢田也毫不逊色。
吃完后并没有逗留,我们离开了咖喱店。
出来后,沢田问我:咖喱的味道如何?
我想了想,评价:中规中矩。
沢田点点头,突然换了其他话题,这里以前是一家叫做竹寿司的寿司店。
是么?
是啊。那家寿司店是并盛生意最好、最美味的店铺,只是店铺的主人离开后,并盛就再也吃不到那么美味的寿司了。
不过咖喱也不错。沢田又说。
我没有接话。
在我看来,沢田更像在说服自己,他似乎和那家寿司店有什么缘分。
天上对今天的会议怎么看?沢田转而问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陈述的语气说,你今天话很多。
抱歉,有些话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只能和天上倾诉一下了。沢田又祭出他软软的声音,天上不也说过吗?我们两个是同类吧。
不是同类。我纠正,严格来说,我们只是会拥有类似的任务罢了。而且我的任务还是自己造成的后果。
那也算是同僚了吧?沢田说。
这次,我没有反驳。
那天上对会议的看法是什么呢?沢田又问。
。我沉默了一下,开口,你是想问今天在会议上打起来的两个人吧?
沢田点头。
没什么好看的,我淡淡地,人类本身就是很容易变化的生物,有外敌时一致对外,外敌虚弱后便会再次挑起内部纷争。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说的对,沢田说,但是据我所知,那名男子有好几位亲人都在最开始的时候上了前线,包括他的儿子,那时候应对的手段还不够好,又是形式最严峻的时候。前线的他们说白了都是些牺牲品,只是落下终身残疾都算不错的下场了。
那你是认为自己的下属做得不对?
沢田摇摇头,不,田菜也没有做错什么。虽然前线很累,但火焰燃烧到一定程度是需要消耗生命力的,也就是缩短寿命。田菜一向是十分积极装填火焰的那个人,他的寿命还剩多少,我不好说。但田菜今年才二十五岁,看起来却已经五十多了。这也是消耗生命力的副作用。
所以?
沢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