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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最开始的石子路,墓地越往上修建的水泥地越多,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谁家墓地会这样修筑?
我思索片刻,没想出来。
越往里走,墓碑的数量越少,也渐渐变大并勾画精致了起来。
大概因为缴纳的钱不同,占地面积从厘米逐渐上升为米。
小土包也扩大成了坟包,并用大理石圈住。
大概到了顶峰的位置,我停下脚步。
坡顶伫立着一块墓碑,没有坟包,周围一片平坦。
这块墓碑比想象中要小,没有任何花纹和雕刻的痕迹,带着一种质朴的感觉。
比起墓碑来说的话,更像是一块墓碑形状的石头。
孤零零不知被谁丢下的石头。
它形单影只地待着,顺着石碑背面看过去,能看到涩谷那边五光十色的灯,有亮色的橙、黄在道路上来回交错,是轿车在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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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阿纲,天上。
里包恩的声音传来,他轻巧地从树上跃下。
估计是暗中跟了一路,一直在看沢田和蓝波稀里哗啦的表演。
我看了一眼里包恩。
他表情轻松,心情不好不坏,逗狗一样戏弄着蓝波。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我问。
里包恩没有说话,我也不在乎。
我自顾自地拿衣袖擦擦那块石头墓碑,总算是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它了。
是记忆中叫做东京咒术高专的地方。
有一块禁区里石碑林立,绿荫葱茏,生机盎然却毫无人迹。
宛如一座放大版的巨型坟冢。
祭奠着不知是谁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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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说这个地方很有趣哦。里包恩语气轻松地说。
不,我说的明明是感觉很危险好不好!沢田小声反驳,而且有点莫名的悲伤。
啊,原来是沢田先发现的吗。
被不知何人开辟的新通道。
我用余光撇了眼他们三人的表情。
蓝波懵懂、里包恩是尽在一切掌控中的悠然、沢田在对阴森气氛的害怕中带了一丝对我的担忧。
里包恩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吧。
而沢田估计从是项链里的纲吉曾经透露给他的那部分消息中得知到的。
我垂下眼,没有说话。
石碑触感温润微凉,看起来只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石材罢了。
鲑鱼鲑鱼?
一个声音说着什么,他把脸凑得很近,满脸写着关切。
我有些不适应这种过近的距离,下意识地就想后仰躲开。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制止住我后仰的动作。
于是,那个鲑鱼就成功地把脸凑到我的脸边。
在这种距离下,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被无限放大,大到能分析瞳孔的收缩频率。
他专注地看着我。
背后的那只手一把将我推向了鲑鱼。
我险些就和鲑鱼跌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