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外勤就是很好的机会。
我自顾自地拂落粘在肩侧的柳絮,踏过一地拖曳尸体留下的血痕,顺着空旷难堪的火并现场走向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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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工资是涨了不少。
去掉那些固定支出外,居然还留下了不少能自由支配的财产,饮料自由轻松实现。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并不想回家。
于是找了个街边公园坐坐。
我闲闲地仰靠在座椅上,脚下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饮料罐。
没看是什么,从便利店随手拎了一袋。
现在有空的,也有没拆封的。
没费脑筋去记,摸到哪个就喝,主打一个随机。
六月天,海边的城市还是凉爽十分。
夜晚的树荫底下甚至有些偏凉,路灯下有些飞虫没头脑地盘旋,试图接近夜的太阳。却被防虫罩阻挡在外,虫蛾不依不饶地向里撞,不入其门。
虽然气温不高,但冷藏过后的饮料罐上还是凝结了些水珠,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
树影婆娑,深浅的绿翻来覆去的切换正反,大部分是深色的,在夜的衬托下绿到发黑,只有接近灯源的那点还露出点嫩绿的本色。
细碎的光和大面积的影投下来,弯弯绕绕地将灯光折扫进眼底。
晃人。
路边有人经过,我没换动作,用余光瞟了眼。
是个小女孩,和母亲走在一起。
女孩脆生生的声音问: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要在这里喝酒?
那位母亲没有回答,急匆匆地拉着女孩走了。
态度什么的,我没太在意,多半是把我当做了颓废的酗酒上班族,或者别的些什么?
不重要,懒得去想。
但是酒?
哦。
我举起手上的易拉罐放在眼前,眯起半只眼看了看,还真是,小麦果汁。
嘴里的味道立刻变得索然无味,我嫌弃地抬手把它倒掉,然后投掷
易拉罐精准地掉进可回收箱中,盘旋碰撞着下落,发出砰砰几声,最后沉入底部。
我重新起开一瓶饮料,这次的味道就正常许多。
看来刚刚只是因为口味的不合而导致的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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