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师说过，人可以穷，但心不能穷。
“唔……”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温柔想了想，笑着说道：“姐姐们，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团体。有人遇见困难，姐姐就会来。等你长大了，有能力帮助别人，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姐姐。”
“好！”
一颗种子，悄悄落入了娟子的心里。
以前，她无比痛恨自己是姐姐，现在她觉得，当姐姐，也没那么差。
温柔抱着小姑娘进了茅厕，将人放了下来。
“老师~”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温柔这才背过身去，拉动了最前面的绳子。
“哗”地一声，一桶水倾泻下来，冲向长长的便池。
学校的茅厕，比村里的好多了，但跟城里的还是没法比。
墙壁的两侧，有两条深沟，用作便池。中间大概一米宽的距离，用作走路。每隔一段距离，有一堵矮墙，避免了抬头见屁屁的尴尬。
两条深沟的最前端，也就是茅厕门口，都挂着一个大水桶，水龙头开到最小，一直往里面滴着水，等蓄满了，拉一下绳子，水桶里的水就会下来，冲干净便池。
小姑娘进了一个蹲坑，就迟迟没动静了。
温柔不放心，她发誓自己真不是变态。
“喂？哈喽？你还好吗？”
她倒退了几步，眼角的余光出现人影了，才停了下来。
“我没有看你哦！”
小姑娘蹲着坑，双手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师，我知道你看见我了。我不叫喂，我叫萍萍。”
“萍萍。”温柔的脸上堆满笑容，不客气地转过身。
这时，她才发现了问题。
“瞧我，忘记给你拿纸和卫生巾了。你有带吗？或者班上哪位同学有？”
萍萍没吱声，情绪很低落地摇了摇头。
摄像大哥和娟子站在茅厕外头。
摄像大哥已经托关系，联系了一所学校，节目组的车也在路上了。其实，这些多亏了耳生导演在幕后帮忙。
他一个摄像的，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这会儿，他正跟娟子聊着天，传达广大观众的关切。
因为渣爹的缘故，娟子本能的讨厌男人。
“温柔老师进去好久了，我去看看。”娟子一扭头，也进了茅厕。
她听见了温柔的话，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卫生巾。
“老师，我这两天要来事，兜里有带。”
学校里，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只剩下四个了，就她和萍萍来事的时间差不多。
“好！”温柔接了过去。
一看包装，还是某舒宝的。口子早就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小片。
按照一般的情况，独立包装的一小片，上面也该有某舒宝的标，可这片除了花哨的猫爪图案，上面什么都没有。
温柔仔细看了一眼，才找到“爱雅”两个字。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娟子。
“老师，我不是虚荣。我买不起太贵的卫生巾，只能去小卖部买散装的，2块钱10片。就算这样，每个月都要省着用。我那天捡垃圾，正好看见这个卫生巾的袋子，才装了进去，好……好带出门。”
温柔没说什么，只是将卫生巾递给了萍萍。
萍萍立马道谢：“娟子，真的谢谢你了。”
她家里也不富裕，所以明白娟子的心理，而且，她多少也听说了娟子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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