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渊此时已经不在乎别人知不知晓他是魔君了,反正天下间无人信他,皆想让他死。曾经他以为宴尘不在天下人之中,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身侧可以让他敞开心扉之人,却不想所有一切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妄念罢了。
可妄念一起,便成执念。
执念难消,入骨不退。
骨生在血肉之中,是想剔也剔不掉的。
它伴随一人而生,伴随一人而死,即使晦暗不晴,却一笔一划刻在魂灵之上。
便是为此纠缠一生,生生世世,入得幽冥鬼域不消。
喻清渊再不多言,他只想将叶凉州碎尸万段!
二人霎时间打在一处,叶凉州正面迎他,他是地仙境二重,对着喻清渊地仙境九重。
似如此这般境界不同,相差七重之隔,叶凉州本该不是喻清渊的对手,可眼下他有这三煞引魂阵为衬,又有引魂灯为辅,更有无数煞鬼为伴,竟是一时与喻清渊打成平手。
叶凉州心有计较,喻清渊当时确实是被他击碎心脏死的彻底,他方才那一套说辞不过是故意说出去挑拨他二人关系,不过他自认一套下来做的天衣无缝,任是真仙境在此也难辨真伪。
但……这世间怎能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法,心脏碎了,竟能恢复如初?!
难不成……是宴尘所为?!
可他看那姓宴的心脏处无虞,若是刨了心出来,怎能活着!
……莫不是那人身上,还有他所不知道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