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剥离之后,宴尘双膝上的破损便被显露了出来。
这般看得更加清楚,伤处严重,有些血肉模糊之感,喻清渊见此,不禁记起他在青阶上跪行时的凌绝,心中皆是疼惜自责悔恨之情。
他手上一动,用灵力温养他伤处,十足认真。
原来喻清渊是要给宴尘治伤。
宴尘想了想,将脚腕往回一收,冷道:“我自己可以。”
可他往回收脚腕,便会将膝盖处绷的更紧,使得伤口牵扯更多。
喻清渊:“本座在此,便由不得师尊了。”
他手上不停,继续治疗。
宴尘不想用他,要让喻清渊杀他,便不能顺着他的意,他又往后收了收腿,正要撑着地面起身,突觉一阵眩晕之感在脑中一闪而逝。
他要起身的动作一下停住了。
那感觉在内,喻清渊自是不曾察觉到他的异样,他随着宴尘收腿的动作往前,垂首专注,掌中赤色灵光不熄。
从旁侧看去,他二人这般姿势十分逾矩,尤其是宴尘的鞋被脱在一旁,两条小腿以至膝盖处露着,淡蓝下摆叠在上处,有冷凉衣衫边角顺着宴尘的腿落到地面。
他靠在树干上乌发落背,喻清渊半跪在那处,为防止宴尘乱动,一手抓着他的小腿一手治伤。
若是忽略掉其他,在远处乍一看这两人,还以为是在如何。
宴尘默了十数息,那眩晕之感未再出现,他正要再动,哪知复来!
就这样每隔一小会便要发作一次,他眸中发紧,隐觉头昏脑涨愈重,靠在树干上,一时没能离开喻清渊的范围。
半个时辰之后,喻清渊将他的裤腿放下,散去掌中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