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同学都说……”
程晚隐隐有预感,追问道,“说什么?”
“说你劈腿了。”
“??”
“还给周北洛戴了绿。”
“……”
一路赵多漫把八卦的五六条版本细细跟程晚描述了遍,一直走到两位男生占座的位置,程晚脑子都是懵的。
她想到和周北洛间那些本人不知的数版爱恨纠葛,端着餐盘的手忽然有想发颤的预兆。
少年似乎没察觉到她来,程晚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头顶的细小漩涡,他头也没抬。
鬼使神差地,程晚在迈进餐桌内侧后又猛地往边上挪了一步。
于是原本应该和他面对面的关系变成了对角。
这次不光是赵多漫,就连神经大条的齐群都从餐盘中抬起了眼,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正对面。
“程晚你……”
你不坐洛哥对面了啊?
齐群审时度势,狠狠憋下心里的疑问,视线却不住往自己兄弟脸上打。
周北洛被看得烦,夹菜的动作一顿,忽地轻嗤了声。
“不吃了,打球。”
盘子直直端起,临走时,程晚撞上周北洛的视线。
少年眸色平淡如水,看着她的眼神像摁了一整块冰,冷得骇人。
“……”
-
一整个下午,程晚都被周北洛的眼神搞得烦躁抓狂,她时不时站起身到走廊吹风,趴在窗前七八分钟,等到快上课再回来。
班上气氛蠢蠢欲动,就连死党赵多漫和齐群都不太敢跟两人说话,生怕油桶一点即炸。
程晚面上半点事没有,上课前还去借了其他同学的笔记补,谈笑声一如既往。
等到本子借到,预备铃敲响她才看见桌角孤零零的玻璃水杯。
周北洛去打过两次水,但一整个下午,她的水杯都是空的。
艹,
……真是被惯的。
她拿起杯子走出教室。
今天不知道刮的什么妖风,地上卷尘一直往天上扬,窗外空气隐隐透着泥黄色,附中的窗户被后勤老师们全部关上,闷了一整节晚修,程晚鼻子都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