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珀西完全没有在剧本里书写的那种热情,他回应了她的吻,却又以一种戏弄的微笑结束了它,嘲弄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含泪的眼。
“你现在是快乐呢,还是痛苦呢?”
他颇感兴趣地问,这很奇怪,谁会看不出来呢。可他却像是失明者讨论颜色一样,询问着健全人显而易见的事。
也可能是演技太差,表现得好的话,这也可以是一句挑逗的话。
没办法,导演自己也做演员的时候,演得多差都不会开除自己。
可他演技差是一回事,幻境的力量是实打实的。温颤抖地伸出手,仍想触碰他的身体,被欲望支配的感觉太糟了。
这不像她自己,但这就对了。当她充满着情欲,她是多么渴望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珀西并没有抗拒她的碰触,相反,他有条不紊地观察着,研究着她会做什么。
就好像,他一方面对苏莉温不感兴趣,另一方面,又想要观察人类在情欲影响下的举动。
类似于某些小男孩自以为是的学者思维,相信自己高人一等。
其实林温对于和珀西发生关系没多少心理负担,只是,如果今天就和珀西做了,剩下的日子怎么办。
“珀西,”她轻启双唇,“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
“为什么说这个。”珀西扬起嘴角,眼神里却只有冰冷的好奇心。
好吧,没用,概率提升从来不意味着能一次起效。
不过,提示板没说效果是每个自然日重置,这是否说明,在幻境里,每天她都有一次机会奴役珀西。
有这么一个奴隶还挺好的,如果能没收他的私人财产就更好了。
林温思绪飘忽。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幻境的催情魔力太强烈。从理智和情感两方面来说,林温都确定自己不能靠珀西解决。现在必须去找希奥多,他应该就是那个未婚夫。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想象起希奥多的样子。
这确实有效果,珀西变得不是那么必要了。她踉跄地站起身,跑到了屋外。
屋子的构造这几天她尽力记住了,可幻境里的走廊和楼梯无穷无尽,她拼命往前奔跑,最终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如果你要走,就不要被追到。”
邪灵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的语调越是愉快,警告的感觉就越强烈。
脚步声也随即传来。
林温有种预感,她不能回头。
时间推移,脚下的地毯逐渐支离破碎。楼梯的扶手也在一步步被腐蚀,无法被握住。
更糟糕的是幻境最基本的影响,在她身体里诱导出了不可纾解的欲望,她需要快点逃出去,不然情况会越来越糟。
可惜,无论怎么走,她都会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不过,每次,她都会会路过一个有窗户的平台。只是窗户的位置太高,身后的脚步声一直又在加快,她压根找不到时机爬上去。
该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这种循环的恐怖故事最讨厌了,比如说困在循环中要躲避杀人犯,最后却发现杀人犯就是某一循环的自己。
呃,就是自己。
林温发现,脚步声并没有一直在增快,随着她到达了自己的极限,脚步声也随之恒定,并慢慢在减速。
也是,珀西看起来就不会亲自来追她,还跑那么快。脚步声应该是她自己在上一轮奔跑中造成的声响。
此外,她还注意到那扇窗户,它的玻璃总是完好的。
也许这说明,窗户是循环的开始节点?或者窗户不在这个循环内?
温选择一边缓缓降速,一边捡起破地毯的长布条。
地毯质量不错,又跑了几个循环,她接出了一条牢靠的绳子。
窗户可以用手摇柄打开,给绳子打个套结也很容易。从楼梯上荡过去,再踩住墙——
成功了。
她爬到窗台上,看见希奥多悠哉游哉地在花园闲逛,她咬了咬牙,翻身跳下。
幻境里已是夜晚,她握紧了一根坚实的树杈,又成功落到下面的灌木丛上。
痛痛痛,但没摔死就行。
她看见自己的睡裙里织了金丝,在夜灯下低调地闪光。
异常惊讶的未婚夫走到她面前,想把她扶起来。
希奥多伸出手,扶她起来,问她还好吗。
也许这时候该有些绅士淑女的寒暄,但没有时间了,她完全被邪灵的影响支配了,迫切于寻找一个欲望的替代品。
“我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出于各取所需的婚约结合,并不是彼此意欲的那种伴侣,但当欲望折磨我,让我渴望起这种事,我想到的人还是只有你。”
她发现自己说出的台词会自动符合时代背景,还不赖。
希奥多脸上的惊讶慢慢变成感动。
抱歉,智商被压抑的希奥多。林温其实也不惭愧,她只是要最大化利用自己的技能。既然建立婚约后,夺取希奥多的第一次已经不能减少他的纯洁,那总要在别的方面对他物尽其用。
珀西没有出现在窗口。
两人开始缠绵的吻,温跪坐在他身上,因此不觉得草地扎人。
希奥多绝对是一个迷人的性爱对象,他只需要存在就好,不需要额外地取悦女孩。他的容姿是那种天使的纯美,却可耻地激起她玷污的欲望。上帝赐予生翼者强壮的身体,原本是让他更好地飞翔至灵天。但现在,只是为了她享用。
这家伙的阴茎正因为渴望而挣扎,温试着帮忙掏出来。
她非常惊讶。
“这上面是什么。”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生殖器,此时却脸红了。
“类似,类似贞操锁。”他喘息着回答。
“那我还能用吗?”她问。
“只是装饰。”希奥多握住她的手,让她触碰自己阴茎的底端,引导她往上滑。柱身被一个带扣的束带环绕着,使它的底部直径变得更加冲击,让人不由得想到摩擦时会产生怎样的快感。
“因为我们的婚约,所以只能和你做这种事。如果是你,这个不会起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