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她到了教室门口,有行政人员拦住了她,说她可能没有看邮箱,所以没收到联络。现在因为某些问题,也许她换一门课上会更好。
“我到底说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您知道我受伤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她要到了录音,在办公室听,行政人员说今天不计考勤。
她听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些话的内容对她其实没什么杀伤力,因为她又不是什么“特权公主”,演也演不像,她甚至觉得有些话骂得挺对的。
可问题是,苏莉温说这些做什么,她指名道姓,给每个朋友起残酷的绰号,用优雅但居高临下的话语贬低她们做的每件事,说她们是可爱的废物女孩,讽刺她们的梦想都是无知的妄想。
大小姐们听了应该真的会哭。
“其实,我们觉得,这是一场非常反叛的自我发现之旅,你通过和自己的阶级切割,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但最好,这种行为,不要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
行政人员这样和她说。
林温还没回过味来,现在这情况怎么回事。
另外,这稿子谁写的,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要知道苏莉温在念某几个词的时候卡住了。
算了随便那群辣妹怎么想,现在没工夫管这个。她表示还是想正常上这门课,有始有终。
下午的课算是结束了,林温记得好像还有个体育活动,棍网球,她不会。
在犹豫要不要以受伤为借口合理地请假的时候,队友在走廊上叫住了她。
大家说别忘了,今天是和隔壁的男子学校共同练习,现在就得出发。
她感到有种没法拒绝的气氛,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你特别想去,我们特意来通知你。
巴士直达附近的莱文沃思高中,私立男校。
她说自己刚受伤,穿着护具看大家练习行不行,教练同意了。
可男生那边还是少一个人,分队不平均,女生们说也没事。
“报告,Trey在路上了。”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好古怪,Trey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普通,却让大家屏息等待。
林温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种男子私立,霸凌都很严重。
她缓缓抬头——
可这——
可这不是——
走过来的人站定,往她这边扫了一眼,用一种最为深重的不快和厌恶,回避了她在护具下的眼睛。
这不是——
「加雷斯·辛克莱(GarethSinclair),他的母亲是州议员,父亲是宾州某大型传媒公司的董事。
因为出生在本地极有名望的政治家系,性格又颇具领导力,私下里有时会被称呼为Trey(类似二世祖、三世祖一样的昵称,用于较为友好地揶揄此人的出身)。
……」
林温不需要继续读下去,下面的内容她全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更清楚,就算搞错了他的出身,其它事情,她比这个提示版知道的,全都要更透彻。
加雷斯。
最擅长说谎,最擅长操控,永远在傲慢地蔑视所有存在(除去他的所有物)的加雷斯。
州议员的儿子?苏莉温喜欢他?
哇,苏莉温你真是个白痴。
林温已经能确信,苏莉温为什么要在演讲课念那样的稿子。
“证明一下你自己。”她完全知道加雷斯会用怎样的语调说话,即使对象是苏莉温。
“证明你和你的白痴朋友不一样,证明你不浅薄。”
她不知道那份稿子是谁代笔的,但许多原话肯定来自加雷斯,他讲话就是那种语气。
这就是为什么,林温总以为他是一个中产阶级男孩,因为他看不起那些上流人。
可事实是,他把自己放在更高的位置上。
她知道不管谁问,她自己都不应该问自己——为什么加雷斯看上她。
她根本不在乎。
林温站起来,整理护具。和教练说,她也要上场打练习赛。
没错啊,加雷斯很可能想杀了她,要知道她都敢和他说分手。
但他绝对不会戴那个南瓜头的,呃,也说不定,可能他戴习惯了护具。
会被误解也没关系,林温打算自己一定要接到球,利用自己刚刚看规则视频学到的知识,用自己能击出的最高球速打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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