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华,父亲他们。”
裴玄震惊及了。
江朝华不再对他有所隐瞒,他很高兴。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天下百姓的命。
他曾发过誓,不管江朝华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可自从去了边境后,他便也觉得自己有责任了,身为一个武将,他有责任为了子民着想。
“裴玄,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外祖父是有些优柔寡断的,我作为晚辈,不该这么议论长辈,可我觉得,不仅外祖父,还有裴叔叔,还有临安老侯爷,他们都是如此。”
江朝华抿了抿唇,转过身盯着裴玄:“他们在朝堂多年,是很有谋划,是很熟知朝堂之事,可是世道在变,人心在变,他们不希望百姓流血牺牲,可是他们也似乎同样不懂得一个道理,要想改变现状,流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若不这样,待到来日居心不良之人夺了皇位,那个时候,便会有更多的黎民百姓跟着遭殃,那样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我虽不在朝堂,我虽不如他们那样精通朝堂之事,可也正是因为此,我能狠下心来算计,不身处其中,便不会受太多的干扰。”
“我是一样的,你也是一样的,临安侯府,也是一样的,这天下,该是由我们顶上去的时候了,我们有更鲜艳的眼界,我们有更新鲜的谋划,我们是顺应世道变化出现的产物,所以,这个世道,该是由我们决定。”
江朝华说着说着便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裴玄的肩膀:“裴玄,我懂你的犹豫,也懂你的顾虑,可这个世界是残忍的,若是不这么做,丢了命的便是我们了,命都丢了,还谈何保家卫国,谈何守护黎民苍生呢。”
江朝华低叹一声,转身又坐回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