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湖,跟毓家人不大一样。
毓湖既不是毓江那样的直心眼、二愣子。
也不是毓庆那样,面上看着纯善、柔和的老好人,内里,小九九一堆,干的事儿,像是癞蛤蟆搭鼻涕一样恶心人。
他纯纯是一个正气凛然的人。
当然,遇见不可控的因素,他也会有点小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武力打击。
“毓河,说实在的,你要是真的看不惯咱们家的话,那咱们就彻底把亲断了。
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一辈子稀里糊涂过了得了。
可你们干的事儿,哪一样,是能上的了台面的?”
毓河啥都听不进去,他疼的一头冷汗,“毓湖,你不要跟我说那些!”
他抬起头,满脸都是恨意,“我变成这样没出息的样子,你不应该很高兴才对吗?”
“你变成啥样,关我啥事儿?”
毓湖冷静的,“说实在的,你就算是吃屎,我都懒得搭理你。”
只要毓河不舞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想跟毓河这一家子拎不清的计较。
蠢货。
跟这样的沟通,都会短寿。
“不!”毓河执着的,“你就是应该高兴!从小到大,爹娘就不喜欢我!
只有盼儿!只有盼儿!她嫁给我之后,满心满眼都是我!”
“爹娘不疼你?”
毓湖彻底无语了。
站在一旁的萧振东:“???”
我靠,难不成,这里面还有隐情?
毓芳看见了萧振东一脸兴奋,翻了个白眼,干脆的冲他脚丫子上来了一下。
“瞎想什么呢?爹娘小时候,最一视同仁了。”
“真的?”
萧振东不大相信,“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人心都是长偏的。一视同仁?那根本不可能!”
十根手指还有长短呢。
他可不觉着老丈人跟老丈母娘,真的能做到完全的一视同仁。
不过……
换句话说,这过日子,总不能啥都分的这么清楚,只要大体上不吃亏,不就得了吗?
仨荷包蛋,仨娃分。
正确做法,那就是一人一个。
错误做法,一个人俩,一个人一个,剩下那个看着。
萧振东觉着,毓庆,应当不会这样才对啊。
毓芳:“……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是没话讲的。
可,就算是做不到一视同仁,那同等的付出,总该做数吧。”
心,是歪的不假。
可一碗水端平,倒也不难做。
萧振东好奇的心跟猫儿抓似的,“到底是咋回事?”
“那我咋知道?”
毓芳烦躁的,“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谁知道,结了婚,整个人都变了。
口口声声都是爹娘亏欠了他的。
反正,当初我们分家,也是受不了毓河天天拉拉着脸,觉着这个欠他的,那个也欠他的。”
萧振东打听了一会儿,从毓芳嘴里说出的,也都没啥问题。
人群里,还是有明眼人的。
那老婶子站出来,“二河啊,你这话说的,是真的丧良心啊!你十岁那年,调皮掉河里,差点淹死。
救上来,就开始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