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气坏了,更要揍他,他轻巧躲过,和凌波在梅树下追了两圈,见凌波追不上,还气喘吁吁,又停下来等她,看着她笑。
“叶小姐这么喜欢力争上游,怎么自己也不去看灯呢?”他弯着眼睛问。
明知故问的话,都是想要某个答案的,就像刚刚凌波问他的一样,可惜叶小姐正喘着气,意识不到这点。
“你以为我不想呢,要是我有你或者碧微的条件,我早去了。”她自觉这个回答坦诚得很,但裴照又把他那张破狐狸脸往下一沉,不甚满意的样子。
真是惯着他了。
凌波一面在心里骂他,一面很没出息地继续往下说道:“其实去年有这么一次,我辛苦张罗一场,结果那人仍然看中卢婉扬。我已经做好最好的不归我的准备,但中等的也还是一上来就喜欢漂亮的。从那之后我就看淡了。花信宴不是我的事,我出色的不过是才干罢了。也许以后嫁个废物点心替他理家业,也许给人当后娘呢。”
其实今年前些天她还试了一次呢,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敢跟裴照说。
她只是自顾自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早看破了,花信宴也好,元宵节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没人会因为我会管家喜欢我的。”
明明是非常丧气的话,她说话时却偏昂着头,像一只高傲的鹤。
“谁说的。”裴照仍低头看她:“会有人喜欢你的。”
凌波自嘲地笑了:“比如谁?”
“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