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嬷嬷面色不改,心中却是一滞。小姑爷替姑奶奶做了主,即使她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又能说什么?“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在施嬷嬷转身时,于希梵又叫住她,“嬷嬷稍等,我早些时候听阿珍说幸堂姐在我们的婚宴上看到了探花郎沈宴知,特意央了我岳母大人想求皇后娘娘做主赐下这段姻缘。疏不知我与沈探花交好,早知他心中是有人的,所以请嬷嬷回去跟大伯母和祖母说一声,不必在此事上费神了,幸堂姐的良缘不在沈探花处。”
能在老夫人身服侍,又有活这么大年纪的谁不是人精?
施嬷嬷担心于希梵敷衍她,因为黄氏和珍姑娘不愿意出面促成这桩婚事而找的借口,试探着问,“原来如此,既然小姑爷与沈探花交好,那定然也知道他心中的人是谁吧。”
于希梵单手负立笑了笑,“正是相府的千金文喜君姑娘。”
竟是相府的千金,难怪旁的人都瞧不上眼哩。
而且这种事情是伤人清誉的,特别是姑娘家的清誉,所以施嬷嬷可以确定于希梵没有说谎。
朝于希梵福了福便离开了国丈府。
回到海家见到老夫人和钱氏,这于希梵这番话说了。
秦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海幸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要是换了旁了她或许还能争一争,那可是相府的姑娘哎,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她拿什么跟别人争?
钱氏气得粗气都喘粗了,也变聪明了,“肯定是珍姐儿回来把沈探花有心上人的事说给了黄氏听,黄氏怕我们继续缠她这才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母女二人,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我们出丑,阿娘,她太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钱氏气得直跺脚,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