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夏雨如骤。
密集的雨点自苍穹倾洒下来,敲打在书房的瓦砾上犹如万马奔腾,又似惊天动地的颦鼓,搅扰的陆康心神不宁。
说起来陆康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当时一口气喘不上来,才导致咯血。经过孙思邈与张仲景的确诊与医治后,并无大碍,叮嘱陆康安心休养,不要动怒不要犯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呵呵……把老脸丢尽了,老夫余生还能安心么?”
陆康收了回忆,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苦笑,缓缓起身在书房里踱步。
“打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睛,可笑啊可笑……”陆康强打精神,背负双手在黑暗中来回踱步。
他的眼睛已经昏花,黑夜中有无灯光并无太大的区别。
“咳咳……咳咳……”
也许是受了凉,也许是白天闷在胸口的瘀血尚未散去,刚刚走了几步,陆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嘴巴里泛着血腥味与黏稠的感觉,让陆康几乎透不上气来。
“父亲……”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