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着再回答。
这些年来,自从他的母亲过世后,裴则的性子在外人看来,便越来越冷。
尤其是与他的父亲之间,外头总有谣传,说宰相父子不睦,当爹的不愿关心儿子,当儿子的也不愿向爹服软,两个人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话做事,凑不到一块儿去。
“我忘不掉我的母亲。”
终于,对着桌面上的剪影,裴则浑身忽而都凉意上涌,道。
老人家发出一声喟叹。
他知道。
他就知道。
裴则的母亲,那是八年前便已经去世的相府前夫人,柳氏。
传闻柳夫人去世的那一夜,裴相并不在府中,家里只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裴则陪伴在身侧。待到裴荀第二日归家时,柳夫人早已去世好几个时辰,连尸骨都是冷的了。
这么多年,裴家父子之间的不睦与疏离,传闻,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啊,镜宣,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裴相当时是有要事缠身……”周大人欲解释。
可裴则道:“他若真有公务缠身,这么多年想解释的话,应当早便告诉我了吧?”
“……”
周庸到底没再开口。
他只是又看了看自己这位学生,道:“既然放不下母亲,那便更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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