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啊是她,您是她的?”
“我是她儿子。”
警员:“好,您出示一下身份证,马上先跟我去太平间进行一下认领,秦香女士的医院死亡证明和一系列手续我等下拿给您。您是联系了殡仪馆还是?”
喻白翊:“这里面流程一般是怎样的?”
警员:“一般来说殡仪馆会有车子来接遗体,然后过去之后火化等一系列流程您都和那边谈,包括追悼会告别会什么的...”
“不需要。”喻白翊说,“我们不是本地人,我只需要火化。”
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的严楚开了口:“这些我来联系,先进去确认吧。”
警员:“行。”
两个人一路往后面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往前走,喻白翊就觉得头顶的灯光越冷。
他们停在太平间门口。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士从办公室出来。
警员:“这是秦香的家属,来认领尸体。”
“行,进来吧。”
喻白翊站在门边,脚步一顿。他目光定定的望着门内,此时他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金属门开关的声音。他眼睫颤了颤,回过了头。
毫无意外的,他找到了严楚的目光。
“想让我陪你吗?”男人问他。
喻白翊眼眶皱了皱,最后还是放任自己点了头。
严楚蹙了蹙眉,眼底温柔又心疼,他上前拉住了喻白翊的手:“走。”
放在长桌上的遗体盖着白布。喻白翊走上前,很慢很慢的掀开。
这是谁?
这是他的母亲吗?
她瘦的吓人,皮肤灰白,头发白了大半——她今年明明都不到45岁。
喻白翊手一松,胳膊一坠,脚下不自觉的退了半步:“我认不出她了。”
旁边的警员露出疑惑的神情。严楚觉察到,先一步抬手从那边接过秦香的资料,又默默按时警员和医生给喻白翊一点空间。
那两人先出去了,严楚低头打开资料夹,一打眼看到了一张证件照,当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