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张医生,庄齐才发现自己对哥哥的占有欲,居然那么的旺盛。
她压抑不住的嫉妒和委屈,已不是妹妹对兄长那么简单,远远超过了这个伦理范畴。
当虚假的兄妹身份被剥离后,庄齐对这份亲密关系的想象,被推向一个极致浪漫的领地,却又因为哥哥的克己守慎,狠狠地从那上面跌了下来。
她摔得好惨,为此流尽了眼泪。
也许这就是哥哥常说的,小女孩心性。
她不能忍受哥哥和别人恋爱,甚至是亲近。
庄齐想,她绝对没有办法坐在观众席上,穿着雪白圣洁的长礼服,朝台上那对新人说出祝福的话,再以妹妹的身份送一捧铃兰。
所以她想要走,远远地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反正,她本来就是身如浮萍的人,漂到哪里都一样。
恍神间,唐纳言微笑着点头:“文莉,是你在啊。”
“齐齐怎么了?”张文莉侧了侧身,指了下诊查床,示意他放下庄齐。
他走了两大步,把庄齐安置在床边后,对她说:“她昨晚摔了一跤,脚踝肿了。”
张文莉上前给庄齐检查。
唐纳言看妹妹一直不说话,提醒了句:“小齐,叫人。”
庄齐坐在床边,一只脚吊在半空中,指尖掐着身下皮垫。
她小声说:“姐姐好,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