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个人对于这条顶尖超凡道途曾经有过怎么样的认知,曾经达到过怎么样的高度,都会在血脉传承之中有所体现!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顶尖的超凡道途可以通过生命的繁衍来传承!血脉就是道途!
也同样意味着,一个顶尖天骄妖孽,一个超限妖孽修士,他的天赋才情,至少是妖孽天赋的一部分,是可以通过繁衍来遗传的!
彼时,才是人族真正能够在数量上,在质量上,同时全方面碾压妖族的时候!
那才是一个真正人人如龙的世界!
只有医科的技术手段!只有灵性和肉体的融合!只有血脉诞生!只有这些才是人族真正光明的未来!
管某立意的高远,是岳含章所无法洞见的!
他是很强大不假,但更相反,他越是强大,越是惊艳,便也更证明了,他这种种诸般成就的无法复刻。
只有我才是心系人族!”
倘若说,一开始的时候,管渊之说这样的话,还是在咬着牙,在愤怒情绪的宣泄之中发着狠劲儿。
但是当他言语之中所描绘的那个未来蓝图愈发曼妙,愈发动人心弦的时候。
他像是被那样的图景所感动,像是被自己所描绘的自己高远心境所感动。
他愤怒的情绪在一点点的消散去。
他开始像一个理想主义者那样,双眸泛着泪光,几乎要热泪盈眶起来。
而在整一个过程之中,第一次,丁亥年不做任何表情的站在原地,听着管渊之对于那宏大愿景的描述。
他像是被管渊之,又或者说,被“血脉之说”给震撼到了一样。
直怔了好一会儿,丁亥年方才像是竭尽脑汁的想着为自己的被震撼而找补一样。
“管道兄所说的话,让丁某感同身受,我圣教‘新修士’的愿景,正和管道兄所摩挲的前路是殊途同归的,你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你。”
罕见的,丁亥年的口风变得温和了起来。
但或许是得到了“梦想力量”的加持,这一刻的管渊之却显得冷酷了起来。
他很是冷漠的瞥了一眼丁亥年。
“管某不需要和任何人殊途同归!但是,谁叫你们确实有大量的实验数据基础,如今更在强攻腾霞道院呢!
管家所掌握的道院……不好轻动!太多世家在盯着管家,也有太多人在盯着管某!
说吧,你们……要什么?”
终于听到了管渊之有这样的一问。
丁亥年几乎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什么都需要!更多的武夫和大成武夫!军需产品!管家在医科领域的技术扶持!最前沿的尖端医科设备!
还有——九篆金丹境界的大修士!腾霞道院的乌龟壳太厚了!敲不开这层乌龟壳,再是万全的准备,都是无用!管道兄,你说呢?
人不能眼里只有远景,没有眼前的路,只有尽快得出成果来,才能够让管道兄直面岳含章的时候,有掌握胜算的能力不是吗?
而且即便是成果的浮现赶不上道兄和岳含章的争锋了,这也是一条退路不是么?
越早投资,才能够越早有收益。”
丁亥年循循善诱,他的声音像是某种恶魔低语一样。
而管渊之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莫要聒噪!这些需求什么的,都是小事,管某只要看到最后的成果!”
可似乎直至这一句话落下的时候。
管渊之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自己这是和元圣教的孽修达成了合作的协议。
某种不踏实的感觉在一念之间油然而生。
可似乎从始至终,他已经没有了除此之外的更好选择。
于是,管渊之再瞥了丁亥年一眼。
“需要的名录清单,管某会给你们准备好,随你一同北上回返济川郡。
但有一点,启程之前,不许再离开这间别墅半步!
昨天就是,没事儿乱跑什么?
你是什么身份,自己该清楚,倘若被巡风司盯上,你是死是活管某无所谓,可莫要连累到管某,更牵连到管某的大事!”
闻言,丁亥年只是笑吟吟的点头。
“好说!好说!昨天丁某也只是好奇罢了,去看了看岳含章出品的电影。
真有意思,他那北拳南传什么的,都还挂在嘴边上,我可是真促成了圣教南传。
嘿!错非是岳含章,你我未必有今日的境遇,未必有今日的合作,说来,都是缘法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