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鹿渐渐来到一处城镇。
城镇相较于先前停留之地，稍显小了些，不过，倒是一处落脚之地。
当下，陈术降下身形，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
夜色如水，寒风自残破道馆那巨大的墙缝间钻进来。
打在人身上，立刻就是一个激灵。
昏暗残破的道观之内，小十九正小心翼翼的蹲身摆弄着什么。
在他身前，白气蒸腾，阵阵药香慢慢向四周散发。
小十九手中勺子一下一下的搅动着，务必使身前药锅之内的草药充分融合。
昏暗的夜色下，唯有药锅之下的篝火以做照明。
过了一阵，小十九将锅中黄黑色药汤倒入一个破了口子的粗瓷大碗之中。
小心翼翼端起来，来到道观之内，残破的泥胎道君神像之下。
在那里，一堆稻草平整摊开，一张破布铺盖其上。
而破布上，一个老者双眼无神的躺着。
他的望着屋顶破损处，浑身瘦的皮包骨头，一副行将就木模样。
小十九蹲下身，将药凑近老者嘴边。
“师父，该喝药了。”他轻声说。
仿佛大声些，就会把老者直接送走一般。
沙～沙～
老者艰难准过头，后脑摩擦破布的声音在道观内很是清晰。
“小十九啊。”
苍老的声音响起，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宠爱与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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