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某就推心置腹了,希望巡抚大人不要怪罪。”
黄承昊踌躇片刻后表示,自己的确有降贼之意,毕竟广州城虽有数万将士守城,可周围诸府却无甚兵力,更无人敢来援助。
那保乡军都不用攻城,只需竖壁清野围困一年半载,广州城便会断粮而溃,届时只恐会有人相食的惨剧出现。
见沈巡抚听的面色愈加难看,他又连忙道,观那广西徐贼行事向来磊落,信誉甚佳,此前投诚的大明文武官员皆过得不错。
虽说谈不上重用,但至少也没过河拆桥。
“适才所言,不可再议。”沈狄龙罕见的没有发怒,只是长叹一声:“若不是本官对你知根知底,否则我都该怀疑你是不是那徐贼派来的说客了。”
“若本官就这么降了,又怎能对得起这身大明官袍。”
黄承昊先是一惊,心中又逐渐安定下来。
看来沈巡抚的抗贼之心也不是那么坚定,否则以自己今日所言,绝对能扣上一个“祸乱军心”的罪名。
次日,广州城下。
荡寇大将军马户并未收到城中回信,看这情形明军是打算负隅顽抗了,于是乎他便向各部下令准备攻城。
此次攻城前的准备与往日大有不同,根据大将军的交代,东征军采用了特殊的堑壕战术。
广州城是一座坚城,护城河之类的防御措施应有尽有,城楼上的火炮也不在少数,以居高临下之势射界极广,如果东征军还像以前那样攻城的话伤亡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