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州城东南五里之处,潘简若亲率数十名亲兵踏勘盐州地形。
“将军,盐州城垣高峻,雄踞黄土高地,前临平旷之地,后倚山梁,守军三万之众,如今城门紧闭,强攻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囚牛营中郎将毛瑞率先禀道。
潘简若微微颔首,正欲言语,狻猊营中郎尹继伦携一内卫匆匆奔至山梁。那内卫满面尘灰,显是一路疾驰未歇。
“潘将军,野利乞遇率二十万大军大破秦州,此刻正在渭河上游征集船只,兵锋直指长安。陛下已诏令齐王与宋国公领兵北上阻敌。大帅令潘将军务必攻克盐州,为后续兵丁打通北上灵州之途!”内卫高声奏报。
潘简若秀眉轻蹙,接过军报细细览阅,而后陷入沉思,良久不语。
她深知父帅谋划,盐州乃西夏南下仅剩下的一处粮食中转要地,一旦为己方所占,野利乞遇那二十万大军便将粮道断绝,与孤军无异。
从大战略观之,父帅此谋无懈可击。齐王于渭河之战,胜负实则无关宏旨。胜则锦上添花,败亦不过暂守长安,四方勤王之师必然已在途中,故而当下胜负关键全系于盐州一地。
盐州既下,中路通往灵州的路径便可豁然贯通,东西两路大军亦将畅行无阻,届时三路大军汇聚灵州城下,战局便可彻底扭转。
念及此处,潘简若望向毛瑞,道:“时间紧迫,盐州实为此战扭转乾坤之关键,吾等当拼死夺下。”
毛瑞亦明盐州之紧要,闻潘简若之言,毅然道:“将军,末将愿亲率两千囚牛营强攻盐州正门,将军可于东北高地山梁垂索而下,卑职誓死拖住城内守军半个时辰,为将军争取落地时机!”
“呸,老毛!你莫要发疯,盐州城门建于山梁高坡之上,你两千人强攻城门,岂不成了活靶子,如何坚守半个时辰?简直荒谬!”尹继伦怒声反驳。
潘简若抬手制止欲再言语的毛瑞,道:“尹郎将所言甚是,我信兄弟们能撑住半个时辰,然囚牛营恐将伤亡惨重,对付盐州这些乌合之众,实不值兄弟们如此舍命。”
“将军可是已有良策?”毛瑞奇道。
潘简若点头笑道:“自莱国公攻破啅啰后,西夏粮道仅存盐州一线,如今西夏军司沦陷,军饷渐趋匮乏,经此久战,粮草亦是捉襟见肘。我来此之前便令斥候于方圆十里寻觅牧羊人和牲畜,咱们给他们来个献牲破城之计。”
“将军之意,莫非是伪装成牧羊人,以献牲助军之名混入盐州城?”尹继伦疑惑问道。
“非也,牧羊人至多两人,过多则盐州守军必生疑窦。我的构想乃是在羊身暗藏轰天雷,待行至盐州城门,引爆羊身轰天雷,借殉爆之力损毁盐州大门,届时便是众兄弟大展神威之际!”
潘简若言罢,暗自好笑,她与杨炯相处日久,心思竟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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