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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兰蔻坊的至高处,原是李渔的闺阁所在。近些时日,李渔常被谢南扣在家中,逼着她吃各类补品,竟是半分外出的闲暇也无。如此,倒成了郑秋的安身之所。
郑秋在太学里头本就事务寥寥,如今又身为太学里有头有脸的三号人物,连以往常上的诗词课,也难得再去几遭。每日除却忙着打理那中央银行的诸事,余下的心思便全放在照料这新种下不久的洋甘菊上了。
这便是她时常来此的根由。李渔平日偏爱绣球,为能在冬日赏到绽放的绣球花,屋子里硬生生安置了四个大暖炉。这屋内的温度,莫说是与春日相较,便是比起春日,也不遑多让。
这日,郑秋刚起,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慵懒惺忪之意,草草地洗漱完毕,随意描了几笔淡妆,便坐在床沿,对着那洋甘菊空荡荡的花盆发起呆来。
良久,郑秋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自语道:“你这人啊,算计倒是一等一的精明,手段比起那些个登徒子,不知高明了多少。搅得我这心里,整日都不得安宁。”
话一出口,郑秋自己都觉着莫名,怎就说出这般好似深闺怨妇的言语来?一念及此,郑秋不禁冷哼一声,柳眉一挑,啐道:“哼,不过两块玉、一袋花中,就想拿捏我?做梦去吧!且等着,莫要以为隔着千里,就能肆意算计我,等你回来,瞧我不好好收拾你!”
骂了一阵,似是气消了些,郑秋起身,行至花台边,顺手拿起花洒,朝着那本就湿润的花盆又浇起水来。
“哎呀!你快住手!快停下!”
恰在此时,杨鲖一步跨进门来,见郑秋又在折腾那刚种下没多久的洋甘菊种子,急得大喊一声,飞扑过去,一把夺过花洒,圆睁双目怒视着郑秋。
“你也小心着些!挺大肚子了,还这般风风火火的。”郑秋瞧着她这副模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郑夫子!郑姐姐!郑姑奶奶!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多读读书。你老何苦总和这洋甘菊过不去?那洋甘菊种子本就没多少,让花匠摆弄你又不乐意,非得自己上手,可你会吗?你自个儿说说,这几日,被你祸害死多少种子了!”杨鲖气呼呼地放下花洒,低头瞅着那已然涝水的花盆,无奈地抬手扶额。
郑秋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红,嘴硬道:“你这屋子这般热,种子没水,还不得干死了。”
“你就可劲儿作吧!杨炯费了多大周折,才给你寻来这稀罕花儿,你倒好,才多久啊,种子就被你祸害死一大半。这盆,瞧你浇了不止一日的水,估摸也没活路了。我的郑夫子,你不是博古通今、饱读诗书吗?怎的不找些养花的书来看看?《草木状》《四时要》,你就没翻过?”杨鲖双手叉腰,满脸揶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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