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是城中有名的大家闺秀，秀外慧中，但其实她小时候更像现在的若若，调皮极了。”
“我看着她嫁与那鲁相国，那鲁相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曾经过的非常幸福，我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高兴。”
阮欣听着，心下也明白，这嬷嬷是早已将鲁夫人当女儿看待。
嬷嬷的目光突然看了过来，面色也冷厉了许多。
“直到那兰敏介入了进来，鲁相国次次背着夫人同她会面，我家夫人同他相爱十余载，又怎会看不清他眉目间的躲闪。”
“是我无用，教她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却未教她睚眦必报，有仇报仇。”
“夫人郁积于心，缠绵病榻，在我离府之时，那兰敏上门将我家夫人活活气死！”
“道长！你作为世外之人倘若要主持世间公道，又为何要偏帮那帮背信弃义、心狠手辣之人！”
“孰是孰非！你看得清吗？”
破旧的窗沿不断漏进寒风。
她低头避开了嬷嬷的视线，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说道。
“夜魅一旦造下杀业，便再也回不去了，自此以后，她只能作为恶鬼游荡在这世间。”
“哪怕不是我，今后也会被其他道士打的魂飞魄散，这是你想看见的吗？”
嬷嬷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夫人从未和我说过！”
“若是说了，你还会帮她吗？”
嬷嬷的眼中划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夫人寄宿之物，不在我这儿。”
“鲁相国今日知晓兰敏所作之事后，便已同她决裂，而且，我的队友还在那守着，兰敏她接触不到鲁相国。”
仆妇忽然笑了，眼泪却克制不住的淌下，悲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