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夏安安摸着脸上那块东西,惊奇地说:“难怪贴着凉丝丝的,挺舒服,原来是块膏药啊!”陆灼:“这不是普通的膏药,是一位太医的独门好药,就一点点,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弄来。”“一百两?”夏安安不解,“之前您不是说花了十两吗?”“十两,是制作人皮贴片的钱,加上药,一共需要一百一十两。”陆灼说,“扣除赏你的十两,夏安安,你再还我一百两即可。”!!“一、百、两!”夏安安伸手就想把脸上的东西扒拉下来,“这可不行!这也不是我跟您要的!是您为了让我帮您做事,主动给的!怎么能跟我算钱呢?我……我还给你!”陆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开了:“都已经快满三个时辰了,药都吸进去了!怎么还?”夏安安:“这个不能算我头上!”陆灼:“我说算便算。”夏安安死瞪着他。陆灼微笑:“我也没让你现在还,你的月俸也照样给你,但是你若想离开我这里,就要先把欠我的一百两还来。”夏安安:“你就是……你就是……”陆灼:“我是什么?”“你就是欺负人!”夏安安气得厉害,“我一个失忆的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第48章她脑子不好“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陆灼挑眉问。夏安安:“……”她气冲冲地走了。陆灼瞧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看她拐过弯了,偷偷跟了上去。这时,旁边道上来了一人,看到他轻手轻脚走路的样子,上来就想拍他,然而陆灼却跟后头长了眼似的,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待看清来人,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来人是陆灼的好友,当朝首辅夏辂的长子夏言宜,因为两家有亲戚关系,今儿过来贺寿。夏言宜奇怪地低问:“你干嘛呢?自个家里,跟做贼似的?”“我正逗我家小丫鬟玩儿呢,”陆灼拉着他往前过去,藏到拐弯处的灌木丛后头去偷看。夏安安越想越气,但也不敢抛下主子自己先走了。气冲冲走了一段,回头却没见陆灼跟上来。又站在那等了一会,她跑回去,在拐弯处看了一下。陆灼不见了!走了?!她更生气了,四周也没人,她直接开骂:“混蛋陆灼!我瞧你被绿,想办法开导你!我冒着被夫人处置的危险帮你传口信!我还帮你怼那个郡主!您的‘赏赐’就是让我白白给你打十年工?你自己非要给我的东西,你还跟我收钱?而且这破狗皮膏药能值一百一十两银子?鬼才信!渣男!流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骂了个过瘾,夏安安跺跺脚,自己回去了。灌木丛后,夏言宜瞪大眼睛张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陆成甫!这就是你说的,‘可好玩儿’的一个丫头?”陆灼黑着脸:“……她脑子不好。”“脑子不好?”夏言宜恍然大悟,“她就是你二哥说的那个‘不愿意跟你’的落水失忆的丫鬟?”陆灼别过脸去。“噗!”夏言宜直接喷了出来,“天呐!我还以为他是喝多了故意损你,居然是真的?”他拉着陆灼就走:“走!赶紧让我看看长啥样!刚刚树挡着,我光听见声了,啥也没看见!”陆灼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看什么看!你跑这儿干什么来了?”夏言宜要走:“躲酒啊!被他们灌得不行了!”陆灼拽着不让去:“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落水失忆,脑子有点问题,而且奇丑无比,没有眼力见的臭丫头,根本不是我二哥说的那样,你还不知道他?他就嫉妒我。”“我不管!我要看看去!”夏言宜挣扎着要往和光园去。陆灼生拉硬拽,把他往回拽。“干嘛?干嘛不让我看?这么稀罕她?你让我看看去!要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夏言宜的声音渐行渐远。……夏安安一个人回了和光园。回去以后发现,珊瑚、宝钏、魏妈妈和李妈妈,还有彩环,都已经回来了。她们貌似刚吃完饭,一起从小厨房那边过来。李妈妈见了夏安安,就阴沉着脸叫道:“夏安安!你去了哪里?!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第49章这事,你可知罪?这倒是难住夏安安了。她自然不能说自己刚刚干什么去了。但又怎么解释呢?“说啊!你干什么去了?”李妈妈走到她面前。其他人也都过来了,眼神或好奇,或窥探。夏安安说:“我刚刚突然脑袋疼,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似的!我就一个人到后园子那边呆了一阵,使劲去想刚刚那一闪而逝的东西,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你撒谎!”却是彩环在旁说,“你是去找蓁蓁姑娘去了吧?”夏安安看向她:“彩环,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又扯蓁蓁姑娘那里去了?”谢彩环说:“我亲眼看到的!你出去以后,特地去找了她!还送了她一个香囊!夏安安,你承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