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晨阳下,钟繇昂首挺胸,缓缓驱马上前。
那队长横矛马上,叫道:“来者止步!”一边叫,一边警惕地盯着城门口。
荀贞挥了挥手,示意文聘、许仲等人退后,自己一人留在门洞里,往外观看,听得钟繇说道:“吾乃本郡功曹,奉府君之令,求见汝之渠帅。”
“郡功曹?”那队长呆了一呆,狐疑地往城门瞧了眼,打量钟繇,问道,“可是为童子时,堕水险死的长社钟君么?”
“正是。”
“堕水险死”是钟繇小时候的一件事儿。他小时候和他的族父钟瑜去洛阳,路上碰见个看相的,看到钟繇,就对钟瑜说:“此童有贵相,然当厄於水,努力慎之”。相士说完这句话,结果未出十里,过桥时,拉车的马就惊了,钟繇掉入水中,差点被淹死。
这件故事早已传遍了郡中,这个黄巾军的队长亦曾有耳闻。
听了钟繇的回答,这个队长肃然起敬,收起了长矛,说道:“小人不知是钟君,尚前多有失礼,请勿见怪。不知钟君见我家渠帅是为何事?”
这个年代,黔首对士子、官吏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对“名士”,非常敬重。虽然已经揭竿造反,但一听来人是在郡中鼎鼎有名的郡功曹钟繇,这个队长依然一如往日、毕恭毕敬,自称“小人”。
“奉府君之令,递送降书(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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