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备、郭嘉求见的时候,彭城相薛礼正在和主簿仓由谈经论典。
“刘备、郭嘉?”
来报的郡吏恭谨答道:“是。”
薛礼迟疑了下,看向仓由,说道:“他两人怎么不声不响地来了?”
仓由蔑然一笑,说道:“荀广陵穷兵黩武,以一郡之力,养数万之卒,广陵空乏已久!现今年末,正青春不接之时,他两人现在来,除了为讨粮还能是为什么?”
“荀广陵一向倒是挺重农事,我闻他自颍川回来后,又裁撤兵士,大举屯田,现今只留了万余兵马,粮,应不是很缺了吧?”
“他一直有意图取下邳,若不是为粮,那便是为铁了。”
“上月刚给他送去了一批铁啊。”
“明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还有何当讲不当讲?有话尽管说来。”
“早前,陶恭祖倚强凌弱,谋我彭城,逼迫甚急,明公为自立,外交荀广陵,以求援也,此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现而今,荀广陵挟讨董之威,图谋下邳,已成陶恭祖头号的心腹大患,陶恭祖已无暇再顾我彭城,当此之际,以在下愚见,明公似不必再任随荀广陵予取予求了。”
薛礼叹了口气,说道:“奈何沛郡临我西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