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年娇还是很高兴,寸步不离跟着四爷,几乎成了小尾巴。
四爷料到她会感动,却没料到程度竟这样深,他笑了下,心头异样的情绪上涌,却说不清是什么。
他下意识拧眉,很快恢复如常:“明日我让苏培盛拨人给你……”
四爷说一句,年娇就应一句,应完了,抱住他的胳膊不放:“爷晚上不批公文了?”
四爷正想回话,就见年娇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唇瓣,迟疑片刻,又咬了咬。
咬得如蜻蜓点水一般,半分痛意也没有,用“舔”字形容更为准确,却能叫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失了分寸。
四爷时常怀疑年娇究竟是怎么长的,竟是懂得那么多……邀宠的手段,念及她的性格,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天生。
截然相反的纯真与妩媚,融于面前的美人,他抿了抿唇,目光沉了下来。
下一秒,反客为主。
……
年娇再一次后悔了。
她已经是一只废妖了,要不是第二天不用请安,整个王府都能瞧见她的热闹。
哆嗦着摸了摸嘴巴,年娇坐在窗前,连记日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鲜明的疑惑冒了出来,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在表达谢意,老板却想把她给吃了!
昨夜四爷把住她的膝盖,低声在耳旁问:“还疼不疼?”
年娇带着哭腔说:“早就不疼了……”
时不时的片段于脑海闪现,年侧福晋整个人如火烧一般,只有小厨房的消息能带给她几分慰藉。
她探出头,颤悠悠地往窗外看,只见栖桃院人来人往,一派喜气洋洋,苏培盛与秋嬷嬷站在一块,正指挥下人们搬运厨具。
昨日年侧福晋亲王爷脸颊的时候,苏培盛便领着众人悄声无息往外退去,故而秋嬷嬷实在不知道年娇是怎么讨要到小厨房的。
一边欣慰自家格格真是出息了,一边想,老夫人常常念叨的憨人有憨福,说不定还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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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院,钮钴禄格格聆听着西边隐约传来的动静,低声问道:“年侧福晋进府几天了?”
贴身婢女如梦想了想:“不到半月。”
钮钴禄氏垂下眼:“你再数数,王爷去栖桃院了几回?”
如梦张张嘴,声音轻了下来:“九……九回……”
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