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个狗屁的恩,碍了师妹的路。当着萧凌风的面,于乐真只在心里骂了一句。段寻:和穷胤连上了。他肯定插了一手,于乐真显然不知道。萧凌风:他为何要这么做?段寻:不要去揣测一个变态的想法。我们只需要杀了他。萧凌风觉得段寻说的很有道理。于乐真继续说:“后来追查到南边,就断了线索,把你弄丢了。”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丢失的孩子,何其困难?于乐真每几年都会在南方待上一段时间,无非是寄希望于好运降临,他能再寻到消失的凌风。于乐真仔仔细细地瞧着萧凌风,要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眉毛、嘴巴和鼻子都像师妹,只那双眼睛,应该是随了他的父亲。很俊的一个孩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他看完萧凌风,又看了眼万风烟,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一转眼,两个孩子居然都那么大了。于乐真诚恳道:“长命锁连着里面的东西送给你。不要推拒,本来就是给你的礼物,也是我的心意。”送了一个孩子,不能厚此薄彼,另一个也要送。他拿出一枚储物戒指,往万风烟手心一塞,摆手道:“继续上外面流浪去吧。”万风烟眨眨眼,嘴甜道:“谢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萧凌风见万风烟不客气地收下了,也不好推拒,收下了,把这笔感情默默记在了心中。送完两个孩子,还有最后一个。段寻接过,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谢真人。”他居然也有?于乐真说:“我知道你和小风的事情了,你们办过道侣大典了?”段寻说:“因我二人都无父母,简单办过了。”“这是我作为长辈,给你们补上的礼。不用叫真人,和小风一样喊我师叔。”话过往事,几人之间的气氛不似初见时僵硬。于乐真叫上好酒好菜,他们闲谈同游至夕阳落下,才互相告别,约好下次再见。回到客栈后,两人好奇地开始清点于乐真送的东西,发现根本数不清。段寻:“师叔给了这么多?”灵石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东西,成千上万地堆在那里。各种法器、符箓、灵药,数不胜数。萧凌风:“不但给的多,还都是好东西。”他手里拿着那个拨浪鼓,咚咚咚转来转去。这不仅是孩童的玩意儿,发出声音时,还能模糊敌人的感知。段寻把东西放在一旁,道:“光看今日,他对你很好。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萧凌风用指腹摩挲着长命锁上的纹路。这份礼,不说里面的宝物,单单是长命锁本身,已超出了他的预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家人,都很爱他。他还有段寻,段寻也很爱他。萧凌风情之所至,骑坐上来。他一边低头亲吻着段寻,一边甩掉自己的衣服。段寻一手搭在他的腰上,一手按住萧凌风的后颈,笑道:“不用脱衣服。”这样也很好看,别有一番滋味。两人情意绵绵,换了各种姿势,厮混到天亮,才沐浴更衣。第61章定于七月十六会面,是有原因的。第二日,南疆将举行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夏生节。南疆多养蝶、养蛇、养虫等,可作药治病救人,也可监视、暗杀。所以南疆鱼龙混杂,医药、杀手相关的行当十分景气。这些小宠物中,蛇占首位,是本地的吉祥物。七八月份是蛇的繁衍时候,为庆祝蛇的诞生,为庆祝新的一年好运连连,由此举办夏生节。而一年又一年的欢庆下来,夏生节又多了点意味。花好月圆、男欢女爱,自古以来为人津津乐道,尤其是春心萌动的年轻男女们。夏日燥热,心思也浮动几分。廊檐下的一眼对视、街边的一次回顾、抬手的一次相触……不知借着夏生节的由头,成了多少佳话。白日里,各家各户贴上蛇的剪纸,在门口挂上编成的草蛇,祭拜蛇神,又给家中的爱宠们喂饱大餐,才有功夫闲下来,期待着晚上的游乐。年轻小伙们颈上、耳上缠着蛇牙食品,一个个敞着胸口、露着膀子、抹了油彩,如开屏孔雀般。姑娘们不遑多让,抹了口脂、一身香粉,露出的手臂腰肢上,爬着蛇的纹身。夜幕落下,灯火点起。燥热稍退,却又很快浮上心头。街道上,有两位面貌出众的男子正并肩行走。一人的衣着更偏向中洲人,他面上隐带笑意,一派翩翩君子的风姿。可一对上他覆了白纱的隐绰黑眸,无端地让人心里一凉。回过神来,已与他擦肩而过。另一人着南疆男子常见的装束,英俊不凡。“呀,他们可真俊。”“不光他们,你看灯旁的那个,也不差……”“我去问问。”一年轻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彩绳。彩绳由祖辈流传下来的古法编织而成,富贵人家会在绳子上串着一块块玉片,一般的人家串着打磨好的石片。一条条彩绳,鳞片翻滚,宛如一条条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