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挠挠头，简单的脑回路完全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而且我当时坐在我爸对面，我很清楚记得他没有碰到过我！”诸葛白追问：“那姑妈呢？姑妈显然也中招了，而且情况比你的还严重。”张扬更加仔细回忆：“好像也没有！不过我妈当时也很奇怪，不停地给我和我爸夹菜，整顿饭竟然没骂过我们一句！”霍殷眼眸微转：“这么说来，他并没有依靠什么特殊的道具，就将你给感染了。”“没有！”张扬非常笃定。自从修炼之后，他的记性越来越好：“我非常记得，那段时间家里没出现什么新的东西。”诸葛白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么说，姑父一个普通人，凭一己之力就将你们两个人给传染了…”这简直不讲道理啊！一个水球术都发不出来的人，究竟是靠什么传染超凡能量的？！霍殷忽然想到张扬刚才说的：“难道是…语言？”诸葛白疑惑：“这么简单吗？”就在这时，小安报告道：【上将，根据“语言”为线索，我截取到十分钟前，云海市商业中心一个监控断电之前五分钟的一段可疑录像。】云海市，是今天才开始遭殃的一座城市。霍殷立即打开视频。这是一段行车记录仪拍下的，距离有些远。经过小安的加工之后，画面还是有些模糊，但具体内容还是能够看清的。就见商业街的某间格调很高的咖啡厅，靠着玻璃窗的座位上。两个穿着打扮的非常讲究的人，正在面对面喝咖啡。画面左边的那个人嘴巴不停在动，肢体语言特别丰富。而右边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咖啡，安静地倾听着。就在视频的第3分04秒。右边那人的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抬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两人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对话，一前一后离开座位。而就在右边那人离开咖啡厅不到几分钟，咖啡厅附近的一个摄像头就突然断电了！根据小安的搜索，那人最后被摄像头拍到的位置，正好是可以通往断电摄像头的道路！小安：【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是在附近上班的企业高管，但是两人处于竞品公司，应该是对手。平时私下里关系一般。】两个关系不怎么样的高管，竟然约在一起喝咖啡。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小安还调查出，左边那个人的手机使用记录，发现他在三天前，就出现了被“夺舍”的迹象！而那时候，云海市还没开始断电呢！霍殷又重新将这段视频仔细看了几遍，根据口型，大概猜出来左边那人说的内容了。大意就是在抨击社会的制度，并且大力宣扬要将人明确划分成三六九等。那些穷人下等人，就应该为他们这些上等人服务！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就应该罚去当奴隶，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忤逆上等人下场！这样一套十足十的封建言论，从一个企业高管口中说出来，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天启帝国的封建余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彻底清除。这些有钱却没有多少权的人，自然更加渴望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所以，这个谈话的内容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谈话”这件事情本身？可是，一个普通人是怎么通过语言，去感染另一个人的？不，只凭这一个视频，并不能断定右边那个人被感染了。霍殷：【持续监控这两个人。根据现有的线索，调查更多被夺舍的人，前后发生变化的关键事件。】小安：【好的。】它话音落下。霍殷脑海中突然传来夏安的声音。夏安兴致勃勃翻看着资料：“你们这次好像查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通过普通人就能传染的超凡能量？这时通过什么机制运行的？听起来像是病毒啊！”霍殷顿了顿：“病毒…”是了，病毒！一旦套入病毒的理念，逻辑一下子就通畅了！那些被感染的人，其实本身就相当于一个超凡的媒介！他们不需要使用什么道具或者法术，只要脑海中携带了超凡病毒，那他们就是传播道具/法术本身！霍殷急忙问道：“那你觉得，这个传播的路径是‘谈话’么？”夏安翻看着越来越多的资料：“目前看来有点像。根据你刚刚传回来的两份鉴定术，那两个人的灵魂部分，有很多异样的数据。很可能就是超凡病毒。”这两份数据，自然是张父张母的。霍殷：“也就是说，那些病毒藏在灵魂里，才会让雷电术无效？”毕竟雷电术只能电□□。它似乎没有深入灵魂的能力。夏安点头：“很有可能。我研究一下能定位到灵魂的靶向符文，到时候试一试。”霍殷听到这话，原本凝重的心情顿时缓解一大半：“好。”“不说了。”夏安转头缩小视频通话界面，开始专心致志研究小殷和小安搜索回来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