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突然感觉现代的红包雨弱爆了。什么土豪场面,金子银子成箱摆。现代挺多人攒金豆豆,也就一颗颗买而已。他对这场面很是向往。江家重新振兴后,他高低得办一场。金子、银子、玉器、宝石、珍珠等等,还有很金贵的各种锦缎、绣品。多气派。他跟江知与这般说小话,江知与听了连连点头。江知与也喜欢,这些贵贵的东西摆一块儿,他光看着就心情好。分钱的时候,江承海就是个吉祥物,主要操作人是吴术。他眼睛往小夫夫俩那里瞥一眼,没眼看。年轻人,就是腻歪。银钱核算完,有些家里孩子适龄的人,就问镖局还要不要集体办喜酒。“大家伙都安全回来了,家里也福来运转,办个喜事热闹热闹?”这场喜事,是江知与在赈灾期间,就请媒人筹办的事。中间因江家的变故,平白当了一场考验,下定的数家都退了亲,这阵天天有媒人来。或是帮着求和,或是再介绍旁的哥儿姐儿。年轻汉子要面子,脾气也硬。退过亲,就不吃回头草。转眼又相看别人,感觉怪怪的,都拖着了。媒人们个顶个的着急,这都不是生意的事儿了,是招牌!谁家好媒人,说的亲事十有八九都退了?为着招牌,为着口碑,什么深巷子的好孩子都给扒拉出来了。说词可诱人:“秋里成亲,冬天都有人暖被窝了!”并非是全部人都被退亲。媒人们也拿这部分人来吸引别的单身汉。“到时候他们都媳妇孩子热炕头,你羡慕不羡慕哦?”羡慕啊,羡慕就来相看!江知与过去问了情况,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家里孩子一块儿成亲没什么不好。给孩子一个台阶下,这事儿就成了。谢星珩跟江知与赶不上喜酒,江知与要一同上京,连中秋都得在外边过。晚上一家四口,坐屋里小酒喝着,小菜吃着,闲聊都是家常。江承海知道家仆都遣散了,这些用惯了的人,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却有一样好,知根知底。他是这样想的,安排活计也不往榨油坊、酱油坊里送,先把鸡舍搭起来,让这些人去孵小鸡。谢星珩的大哥大嫂都是老实本分人,话养多了些,心眼子长不出来,另外请人,还得提心吊胆,也怕奴大欺主。有手艺傍身,总不能三五十只的孵着玩儿,还得请人,把场子盘大。这样才好跟养殖场对接,连通榨油坊的油渣,所有环节都高速运转起来。谢星珩想了想,打起王管家的主意。“他还回府上吗?”回不来了。这次挨打,伤了根子,捡了条命,再管着府邸,就太操劳了。宋明晖说:“让来巧管。这孩子也到岁数了,留府上不好相看亲事,跟着他父亲一块儿离府正好。他脸嫩,管不了的事再让老王撑个脸面。”不至于把王管家冷落了,好让人心里有点事惦记着,不容易颓丧。这便好。江承海回来第二天,姜楚英带着江致微来拜见。姜楚英好几天没见着人,江致微初时是每天来,后边是隔天来。江知与问过二婶情况,江致微说是身体不适。见了面,江知与就问她身体可好了,“有请郎中看吗?是哪里不舒服?”姜楚英脸色不太好,比病气红润,又比健康多些蜡黄。简而言之,是黄里透红。江知与正疑惑,姜楚英就说有事要跟他父亲说。江知与微怔。二婶守寡多年,把儿子放在首位,其次就是她的名节。哪怕是跟他父亲,都避讳着,这些年是跟他爹爹接触多,一家吃个团圆饭,她才会跟父亲说两句话。也是一刹那,江知与引路,带她去后院茶室等。他们一家现在住的屋子是镖局后院,实在不清静,也太小。不利于养病,待客也不方便。江承海昨晚上发现宋明晖脖颈上有伤痕,愈合后留了浅粉色的伤疤。今天沉着脸,心里堵得慌。他动怒,不利于养伤。宋明晖板着脸说过,无效,又转而轻言哄了几句。江承海是真的气,哄了会儿,脸色好转,心里还是堵。正说到要紧处,江知与来找他。“爹,二婶来了,说有事找你,现在在茶室等着。”江承海也愣:“她找我做什么?”他愣完就看宋明晖。宋明晖不为所动,往桌上小铜炉里添香料,这是他请名医调的香,利于凝神养息。江承海该多闻闻。江承海打了个喷嚏。宋明晖:“……”江承海不敢问了,起身去茶室。江知与没跟过去,坐在父亲刚坐热的垫子上,也去拨弄香料。“堂哥去找小谢了,他们说科举的事,我也听不懂,正好闲着,要么我们今天做月饼吃吧?”他们都不能在家过中秋了。宋明晖不吃。“改天做。”二十八走,改天就是二十七做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