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天玑宝宝跟锦鲤宝宝也听进去了。谢星珩骗小孩儿:“你们的哥哥们只能骑小马,爹带你们骑大马好不好?”天玑宝宝跟锦鲤宝宝当然都说好。所谓的骑大马,就是小孩骑在大人脖子上。谢星珩做了个示范,先抱起了急性子的天玑宝宝。他都不给小孩子反应时间,就原地弧线式的跑动起来,让天玑宝宝连连惊呼。锦鲤宝宝看呆了,一个劲儿的喊“爹爹”。江知与只好跟上,学着谢星珩的动作,带锦鲤宝宝骑大马。屋里转转,又去院子里吹会儿风。谢星珩间隙里,还把孩子放到地上,让他们模拟飞行的姿势。也就是两只手平展开,一高一低的交替行走。小宝宝做这个姿势,很萌很可爱。锦鲤宝宝不在行,他走路姿势还没彻底纠正,两只手架的高度不一样,他走路就不稳当。江知与耐心哄着他:“宝宝想不想飞飞呀?要不要跟哥哥一样啊?”锦鲤宝宝想的,他歪歪扭扭的走着,江知与跟在他身后扶。竟是又重新学一遍走路。哄完宝宝,谢星珩抽空去了趟客院。见里头亮着灯,他便敲门进来。孟家有随行的家仆,谢星珩都认识。他问:“我老师歇了吗?”家仆摇头:“没有,老爷在书房里看书。”谢星珩就过去敲书房的门。他进门后,孟培德刚好在收拾书桌,今天收工了。谢星珩笑呵呵给他行了学生礼,说来交功课。孟培德挑眉:“你还有空写功课?”谢星珩把他的小本本递过去。“有的,我夫郎能干,今天多是他忙活,我在旁边偷闲。人哪能真闲着?便写了三篇作文。”三篇作文,是孟培德的日课基础。在孟家的时候,谢星珩一天最多写了八篇作文。八篇作文,纯抄录都要花费不少工夫,真是高强度训练。孟培德接了本子,坐下翻看。谢星珩拿了铜剪,剪一截烛芯,看茶碗里没水了,又给添上茶水。客院里的小厨房开火了,方便他们日常吃喝。省得不自在,吃喝都拘着不舒坦。谢星珩看时辰晚,怕老师熬到这时辰饿了,就说去拿点吃的来。孟培德不要。“他们都睡了,不麻烦了。”谢星珩笑道:“没事儿,正好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大晚上的,不弄复杂了。谢星珩进厨房,看里头食材,下了一碗面疙瘩汤。孟培德喜好清淡的口味,谢星珩只放了鸡蛋跟青菜碎,另拿了一盘腌萝卜做配,就这么端过去了。前后不到两刻钟,孟培德也看完他的作文了。他还研究了会儿谢星珩的字迹,是炭笔所写,不是毛笔。结合本子大小,比掏出笔墨纸砚方便。孟培德还看了字迹走向,虽说不是毛笔字,但谢星珩的功底在,没把字写得发飘发虚,整个格式是照着科举程文来的。他放下本子,看谢星珩把面疙瘩汤和腌萝卜摆他面前,先夸了一句:“难为你一片孝心。”谢星珩只是笑,没跟着拍马屁。他这人就这样,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恩师嘛,自然要敬着,也要孝顺着。孟培德拿勺子搅拌疙瘩汤,跟谢星珩说文章的问题。“老毛病,仔细斟酌的文章,都太拘谨。写狂放的文章,又有失偏颇,太过激烈。若是以前,这也算了。现在还是改改。”天子不同,对文章的态度不同。科举取士,也是天子纳贤。依着孟培德的标准,谢星珩的卷子能取中。关键是新皇登基不久,见不得“刺头”。谢星珩清楚他的问题在哪里,他在学习上也有自己的心得,数个月的学习,他也在琢磨怎么改。今天又是这个问题,他便跟孟培德商量。“要么这样,我后边狂放着写一段时间,您帮我看看哪部分不合适,给我拉个绳,免得我跑太远。”他在孟家恶补了史书,还没来得及背,更别提跟已有的历史观做对比。但从古至今,但凡是作文,就有“素材”。用来用去,典故就那么多。他不需要博古通今,他也不是为了当大学士而读书。他走个捷径,找点高分素材试试。孟培德打消他的念头。“科举题目你见过,虽说没有局限在某一个范围,但你也不能偏题太多。这样子的积累,你反而把自己圈起来了,真要考试,你就跟乡试时一样,这也不敢写,那也不敢写。”憋出一坨屎。孟培德想了想:“你既然肯定这个问题,那就不急。日课继续写着,我带着你过一遍经史。”谢星珩就是怕时间不够,来不及学习了。孟培德说:“这样比你盲目积累快,也更加扎实。”谢星珩稍加思索,点头同意了。日课稳住长处,拿到保底分。再高强度补习短板,争取拿到高分,从万千学子里脱颖而出。他起身,又行个学生礼。他这几天还有些事要处理,上课时间紧,先拿本书回去看。上课时跟孟培德交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