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站着两个,右边两个,中间两个,围成半圆,齐刷刷地看着她。
六月的脸色瞬间煞白,“嘭”地一下把门关闭,重新跑回到包厢里,与一脸惊愕的达达利亚相对视。
“达达利亚先生,你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向达达利亚坦白说,她就是那个“逃兵”,她同时也是北国银行的人,是有编制的愚人众之一。
达达利亚明确说:“怎么可能,我们曾经是‘并肩作战’过的伙伴,刚还说过要作为哥哥那样照顾你,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六月听了有些许的感动,欲言又止。
在六月的认知中,达达利亚是属于北国银行雇佣的编外人员,基层的打工人。
如果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会连累到他把工作丢了吧?
他家里的弟弟妹妹那么多,为了赚钱养活一大家子,远离冬都,四处奔走。要是没了这份高薪工作,弟弟妹妹们就要像她以前流浪的那段时日那样,吃不饱穿不暖了吧?
不行,绝对不能说!
她了解达达利亚的性子,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类型,北国银行那边要是知道他帮逃兵逃跑,那还得了。
六月突然改了策略,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得自己走,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达达利亚不知她在纠结什么,直接拉着她翻窗,“你要走,我带你一起。”
……
对于跑去哪里的问题,两人都没有头绪。
六月说在璃月港城外随便找家偏僻的旅馆住下得了,达达利亚却说不行。
他很清楚在哪里部署了北国银行的眼线。
郊外的每个旅馆都安排了人手暗地驻扎,实在不能轻易住店。
最起码要过了天衡山的范围,再找住的。
“话说,你付款了吗?”六月中途想起来,他们点的一桌菜还没付钱。
达达利亚揉揉她的头:“这个会记在北国银行账上,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六月抬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不给他揉,听说揉多了会秃顶。
说来奇怪,他不是北国银行的内部人员,也能公费吃喝吗?
而且她记得合同里没写员工可以随便报销费用的条例,因为这是愚人众高级官员才能享受的福利。
六月虽有疑惑,但在“逃亡”之际,就没多想了,当做这是北国银行优惠给老员工的政策。
接着两人又继续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处浅滩上。
过了浅滩,总算超出愚人众的眼线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