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塔罗涅淡淡应了声,坐回椅子上,喝了口她刚泡的茶。
六月按往常一样,去帮潘塔罗涅整理了下桌面的资料,放在书架的文件柜里。
然而她发现,挂在书架上的风车不见了。
“风车……不放办公室里吗?”六月没忍住问。
潘塔罗涅丝却毫不在意:“这类型的手工品多数时候放不了一两个月就积灰损坏,没有收藏价值的物件不如不送。”
六月哦的一声,又问:“坏了的是被清理掉了是吗?”
他说:“前两天已经有人清理了。”
小孩子的玩具不耐用,风吹得大些就坏了,坏了的东西自然是要扔,放在这里既碍眼又不美观,按正常人的思维都不会留着。
“您说得对,我记住了,谢谢提醒。”六月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礼物被嫌弃了。
纯手工纸风车,换别人送给她,她也很难评。
下次得改进一下,用钢铁片裹金箔纸做,转起来金灿灿的,又显贵重,最好在每个风车翼上各写一个字。
就写:花、开、富、贵如何呢?很好的意头。
他会喜欢的吧……
算了……
没过一会儿,这想法她又作罢。
没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送太多也没用,也许是她眼界太窄,太肤浅了,摸不准潘塔罗涅的喜好。
下次就不送了吧……对的,下次不送。
六月悄悄宽慰了下自己,这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她所崇拜的“偶像”总刻意冷淡,正一点点地在她心里撕开了一个难以再修复的伤口,难免产生了隔阂。
可能,下次不会再有求于他了。
六月如此想着,但还是要多问一句:“潘塔罗涅大人,你有没有童年时候没有实现的愿望呢?比如,想要什么样的玩具。”
她或许可以再争取争取,就当是为了填满星愿瓶也要问一下。
说到愿望,潘塔罗涅明显怔了怔。
他自以为目标向来清晰,有远大的规划,当六月问到愿望,他却回答不出来。
像是精准地触碰到了潘塔罗涅的逆鳞,他避而不答,直接就把六月叫出去。
对他这样一个没有童年的人,谁都不必过问,他从不会去考虑这种不切实际又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东西。
“……那好。”
六月垂头丧气,脚步沉重,决心以后都不会再问他这样幼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