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肌肉猴发出嚣张的怪叫,瞬间奔出几米远。“先闪开。”苏锦大呵一声,从兜里摸出几个圆球状的东西朝猴群丢去。“轰隆”“轰隆”“轰隆”声如雷鸣,掀起巨大的气浪和灰尘,连地面都震了又震。扬尘散去,地面多出几个一米宽的圆形大坑,还有几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的猴子尸体。张山捂着嗓子干咳不停,被喉咙里的灰土呛得直翻白眼。他看着毫发无损的三人,一脸哀怨道:“咱商量个事,下次,咳咳,下次能不能早点说。”苏锦心虚:“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还有,你们两个咋跑那么快!”时暮安笑而不语,额前的发丝带来风的方向。少年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白纸折叠的三角形,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内里淡红色的粉末。苏锦眼睛一亮:“什么宝贝?”反应灵敏的时暮安在她刚开口时立刻用手挡住口风。还好,差一点。他眨眨眼睛,对着左侧再度集结的猴群轻轻一吹,粉末便顺着风飘远了。于是乎,众人就看见气势汹汹冲来的猴群突然停下来,这边挠挠,那里扣扣,仿佛身上有跳蚤在蹦哒。就连站在王辉身旁的“老观主”也忍不住挠了挠痒。别说,这么一动,倒真像人类刻板印象里的猴子。苏锦:“噗哈哈哈。”女孩肆意的笑声在广场里回荡,时暮安嘴角微勾,众人皆是一脸笑意。张山朝众人晃悠手里的小陶笛:“看我的。”“记得早点捂住耳朵,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只见张山深吸一口气吹响陶笛。“呜-----”类似老旧火车的汽笛声顿顿时盖过了苏锦的笑声。陶笛发出的声音不难听,却让人有些悲伤难过,生出人间不值的想法。“嘟-----”“嘘-----”……随着声音的不停变换,受痒痒粉折磨的猴子大军们只能二选其一。一会捂着耳朵互相摩擦身体,一会流着眼泪挠痒。众人:……单走一个六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捂着耳朵也有点想哭。敌我不分,差评!时暮安和苏锦趁着猴子大军行动不便,立刻冲进去杀它个七进七出。巨大的斧面横切扫过,被迫撤退的猴子却恰好撞上一道晃眼白光。利器深深切入血肉之躯,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光洁的刀身滑落。滴滴答答、嗒嗒滴滴时暮安斜抽刀刃,看似收刀却又在无形之中往里加深了刀口。猴子的怪叫瞬间变成惨叫,浓郁的铁锈味和野兽的腥臭味齐齐攻击人的鼻腔和大脑。但是不得不说这群猴子还挺皮糙肉厚。至少比杀沙鼠难多了。吃痛的猴子忙不迭后退,腰部巨大的刀口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几秒就就止住了血。时暮安微惊,身体已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却没停下。趁你病要你命。唯一还没展示的赵清默默……默默掏兜,掏出两包粉末状的物体。边哭边被打的猴子大军一整个战术性后退。又是什么鬼/好东西?!张山好奇地瞥了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大声音。就在此时,本想看好戏的“王辉”和“老观主”不耐烦了。“王辉”冷哼一声,张山手里的陶笛突然炸开,四散的碎片炸出密密麻麻的血口。“呸呸呸。”张山疯狂地吐口水,嘴角已经被瓷片隔裂开。时暮安皱眉:“吃了。”他丢给张山两枚圆形的山楂软糖,张山也不怕有毒,接住后便撕开包装囫囵吞下去。咀嚼吞咽时牵动嘴角,男人的额头不免抽了又抽。好在两枚山楂球下肚,他嘴角的伤口竟也开始快速愈合。“谢了。”没了陶笛的张山直接举起法尺加入战斗,一抬一敲一个爆头。非物理意义上的爆头。每只被他敲中脑袋的猴子都会短暂地停顿几秒,然后被苏锦的斧头或者时暮安的刀夺取性命。据说世界上最稳固的形状是三角形。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直将另一头干站着的葛克明衬成了傻子。死去的猴子越来越多,散落的肢体碎片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废物。”男人表情阴鸷,连带着对身旁的人模人样的猴子也没了好脾气。“大人,稍安勿躁。”只见老观主伸出毛茸茸的手臂,拔掉一大团毛发,轻轻一吹,又一群猴子军团形成。“神经,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啊。”挥斧头挥得筋疲力尽的苏锦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爆粗口。“不行,要先弄死那个老东西。”然而越来越多的猴子扑上前,一只、两只、三只……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群数量众多的猴子还拥有堪称变态的自愈能力。时暮安的苗刀被一只独臂猴子自杀式困住,在它的吼叫声中三只猴子蜂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