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懋自然不知道庄昶的大脑袋瓜在想什么,他听到庄昶叹气,以为是庄昶伤口疼。包扎纱布的动作加快,最后他的脸凑上前,在纱布位置处亲了上去。然后还拿小爪子抚摸,好像在对伤口说你要快点好起来。庄昶彻底忍不住,拿头拱着小猫崽直到墙上,然后给小猫崽梳毛洗脸。池文懋总感觉现在庄昶给他梳毛和之前不一样。之前的庄昶给他梳毛是轻柔有耐心的,不会像现在这般着急,急着好像把他拆吞入腹一样。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充满占有欲,把他困在一个角落,他躲不开只能仰起头承受庄昶爱的梳毛。他感受到柔软又带着一定湿度的感觉划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眼皮上。庄昶其实就是借着梳毛的名义在借机和小猫崽亲吻。亲够了他才向后退一步,给小猫崽以更大的活动空间。池文懋的确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庄昶离他太近,洞口那点可怜的风根本吹不到他周围。心跳的又快,庄昶贴上他的时候他甚至都会忘记呼吸。谁让他从来没有和动物如此亲密过,不要说动物了,曾经他连和人都没有这般亲密过。混乱沉重的呼吸渐渐平稳,池文懋才沙哑开:以后我身体没湿不许给我梳毛!再梳下去,他的小心脏就该承受不住了。庄昶没有同意,只是问:为什么?池文懋又羞又气,他叉着小腰跳脚,哪有为什么,我不需要这么频繁的梳毛。哦。庄昶虚弱的趴下身,他大脑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能把当初小猫崽对他的招数再次拿出来。我生病唯一的乐趣就是给你梳毛,你不让我梳毛我该做什么?池文懋:....好熟悉的配方。他看了一眼恹恹趴在地上的庄昶,心狠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梳吧梳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庄昶伤口恢复好,他一定要全部和庄昶讨回来。殊不知庄昶也在等他长大,等着慢慢和他讨回来。两个动物惦记到一起去了。庄昶得意的晃动两下尾巴,小猫崽和他一样的心软。他们夜晚又出去闲逛,也不做什么,就是单纯走走吹吹风。庄昶看见湖水里的鱼就没忍住再次伸出爪。他恨不得把湖水里的鱼全部放到小猫崽的面前,让小猫崽看着开心。江予安生无可恋的在洞附近带幼崽,不能出去自由活动的日子过得可真漫长。还没看到哥哥和庄昶回来的身影,她鼻子率先闻到一股咸腥气息。不用想都知道是庄昶又叼着鱼回来了。明明洞口放有八只鱼还没有吃。真的是,她都要怀疑自己住的不是森林里而是大海边了。风一吹鼻腔间尽是鱼的腥味,她以后都不想吃鱼,甚至不想看见鱼这个物种。池文懋还不知道自己的小鱼干被嫌弃,他顶着被庄昶梳完毛的身体去找江予安。这段时间麻烦对方很久,他来送小鱼干道谢。虽然江予安并不喜欢吃小鱼干,但他就是要炫耀他的小鱼干!毛茸茸的尾巴晃呀晃,喏,庄昶给我捕的鱼,送你几条。江予安嫌弃地挥了挥爪,她哥哥好像被庄昶腌入味一样,浑身都是庄昶的味道。你们一直住在一起吗?对。池文懋已经习惯和庄昶住一起,等庄昶伤口恢复,我们两个可能会离开。江予安嘴角抽了抽,她可真是佩服自己哥哥的单纯。你有没有想过,庄昶对你不止是朋友的感情?池文懋心想那当然不是朋友的感情,他是庄昶的小崽崽,感情自然不一样。骄傲的猫头仰起,他只对我好。江予安:.拿着你的小鱼干给我爬远!池文懋全然忽视自己妹妹的愤怒,晃着黑色的尾巴尖去找庄昶。庄昶已经摆好小鱼干,他们两个悠闲靠在一起,看江予安的幼崽在练习爬树。江予安一教幼崽火气就蹭蹭蹭的往大脑窜,语气难以置信的询问:谁教你们抱着树爬树的?矫健的猞猁应该用指甲扣住树皮,欻欻欻灵活快速的爬到树顶端。她都要怀疑这几只幼崽是不是她亲生的了。明明她自己从小爬树很厉害。幼崽声音软糯却咬字清晰,满脸单纯笑着说:是舅舅教的!江予安瞪圆眼睛,带着怒火的眼去寻找自家哥哥的身影。池文懋已经迅速把脸埋进了庄昶的皮毛里。不光是脸,他的身体也往庄昶那边移了移,妄图掩藏身形,躲避江予安的眼神攻击。他爬树的时候抱着树爬习惯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么教过幼崽啊!明明是幼崽看他爬树的姿势,然后自学成才的。这个锅他不背!警告你不许笑。池文懋说话闷声闷气的我爬树可比那两只幼崽强。庄昶看见江予安投递过来的眼神,伸出爪子挡住小猫崽的侧身,同时眼神直视着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