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照父神的性子,能将风流鬼留下,想必是五行推算之术,算出她今夜无事了,也好也好......
念及于此,正巧撞上墨阙投来赤果果的目光,若然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夜间不陪美人修炼邪功,跑来青丘撒野,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罢了罢了,管他来青丘的目的为何,天塌下来有父神顶着,她只要在门窗之上多下几道禁制便不怕了。
花辞对若然道:“小姐,花辞伺候小姐沐浴更衣吧!只是这一身黏糊糊、脏兮兮的污秽恐怕不好清洗......”
若然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污秽之物,宽慰道:“无碍,多洗几遍即刻。”
千熠上前,在墨阙与濯盥冷冽目光的注视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瓷瓶,轻声道:“饕餮的血污和胃液并不容易清洗,你将这瓶药倒入水中,便于为你去除饕餮之毒。”
若然望着千熠如玉修长的手指间捏住的玉瓷瓶,静静出神。
“花辞替小姐谢过太子殿下!”花辞却难得机灵,收了下来,又恭敬道,“太子殿下,魔君,我和小姐先告退了!”
话落,便拉着若然往寝殿赶赴。
“诶?”
若然一脸懵懵懂懂,被花辞拉着远去。
南陌望着渐行渐远的若然,笑呵呵道:“濯盥,若儿要沐浴更衣,以防不轨之徒,你且去若儿寝殿前守着吧!”
不轨之徒?
意有所指,说的便是他吧?
墨阙回眸望向南陌,眸底隐隐透露诡异幽光,俊美妖孽的脸上,神情僵硬狰狞。
却见南陌付之菡萏一笑,墨阙一怔,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不觉轻笑:果真父女一个样儿!
濯盥眸光一闪,恭敬道:“是!”话落,看也不看墨阙与千熠,便闪身离去。
千熠轻笑不止,将饕餮重新收紧广袖中,对南陌淡淡开口:“南陌上神!今夜既有心留我住在青丘王宫,我怎么也不好拂了上神一番好意,不过收服饕餮之事,需得禀明天帝,待我从天界回来,再与上神夜谈。”
南陌淡笑,眉宇之间一片祥和:“太子殿下无需多言,快去吧,如此大事,耽搁不得!本君便等着殿下回来,一同夜谈!”
千熠微微颔首,也不看墨阙,身形一动,白驹过隙间,便消失原地。
正殿之前,只留墨阙与南陌二人。
此时,已至深夜,月辉清冷,星芒无光,墨阙与南陌之间,弥漫一片复杂之气。
墨阙率先开口,爽朗道:“南陌狐君如此好客,本君也不好推脱,既来之,则安之,本君先去看看子离和林修,到底给本君收拾出怎样一间寝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