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政闻着,倒是有些香,抬起眸子看了眼郑红袖,问:“你熬的?”郑红袖虽有些心虚,但也硬着头破点了头。姜文政刚想喝一口的时候,却听闻喻景韵说道:“这药膳缺了一味药,若是现在喝下去,一会儿必定药性相冲。”郑红袖顿时慌了神,没想到这个喻景韵竟然敢算计自己。姜文政发现喻景韵手上像是被烫伤了,而他看了眼郑红袖的手,干干净净的,当即便明白过来。砰地一声,碗被他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随后便听见他喊了声,“来人。”最近的士兵跑过来,“战王殿下。”“将她带下去。”声音冷冷的,一点感情都不带。士兵得令,当即便把郑红袖拖下去了。“战王殿下,冤枉啊!”喻瑾澈努了努嘴,说道:“这可是啊姐一回来就给殿下熬的。”姜文政心头一暖。既然是她熬的,为何一开始不说?喻景韵对上他的视线,当即便垂了下去。“以后若是你做的,便要据理力争。”姜文政说道。他是在维护自己吗?是在给自己底气吗?喻景韵不敢想下去,但不可否认的是,牵着她心的那根线,好像微微一动了。“她是郑刺史的千金,我只是一介平民,如今又这般寄人篱下,哪里能自己做的了主?”喻景韵说着说着,红了眼睛,又开始委屈起来。姜文政拿她没了法子,当即便说道:“我说过,你是战王府的人,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欺负回去便是,出了事我担着。”他是说过这话,但是男人的话又有几分能信?喻景韵哦了一声,姜文政听出了她的不开心,也是,每次出事的时候,她都被欺负的彻底了,自己才出现,也难怪这丫头不相信自己。到底是苦了她们姐弟两了。若不是自己公务缠身,定让带他们出去散散心,好叫他们忘记这些时日发生的不愉快。喻瑾澈咽下面条,问道:“战王殿下,你什么时候去京城呀?”喻瑾澈其实很不喜欢这里,此前战王说带他们走的,便一直记着。姜文政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忙完这阵子便带你们去。”又是忙完,这个忙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喻景韵却是猜到了几分。早就听闻城中有人私铸兵器,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抓不到幕后主使,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就没什么人去追查了。但是战王此时来这里,想必是想解决这件事情,还曦月城一个太平。只是喻景韵没想到,战王会直接同他们说出来,“城中私铸兵器的案件立案多年未破,本王奉命前来破案。”喻景韵狐疑的看着他,“王爷,那现在可有线索了?”姜文政摇头,到如今也是一筹莫展。“若是私铸兵器,定然是找一个拿料子方便的地方,不然运来运去的,容易生疑。”喻景韵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姜文政闻言,抬头看了眼喻景韵,然而她只是傻傻的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王爷,我自作聪明了,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姜文政又怎么怪她,感谢她还来不及!喻景澈看着他起身离去的身影,打了个嗝,“阿姐,战王殿下去哪里?”走的如此匆忙!喻景韵摇头,猜测,“抓贼人去了吧。”姜文政策马扬鞭来到军营,当即便让副将进来商议。他认为喻景韵说的有理。县衙的后院是一大片矿山,但是因为没有得到开采的旨意,现在还是封闭的状态。因此也是最佳的藏匿地点。“速领一百精兵,去县衙后山。”“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方向错了。”副将不解。“私铸兵器的贼人,就藏在那矿山里。”矿山在县衙后院,最接近官府的地方理应是最危险的,没什么人会傻到去这个地方,但是姜文政却忽略了,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恰好是最安全的地方。也难怪他们能够隐匿这么久。副将动作很迅速,当即便带着兵,分了三路,直接包抄整个矿山。人姜文政赶到的时候,什么东西突然压在脚下,他撤步,弯腰捡起来。“是刀柄。”副将说道。姜文政眸色微沉,“全部活捉。”矿洞前。“王爷,里面恐又埋伏,我们先——”“·······”副将没说完,姜文政的身影便走了进去。一行人紧张的在狭小的洞中前行。一排排兵器高高挂在墙壁上,震惊了不少人视线。“看来这里真的是老巢。”姜文政屏气前行,却听见深处传来一阵打铁的声音,他当即示意众人停下,“有人在前方。”众人纷纷屏息。姜文政轻声潜入,与副将配合,将看守的人用手刀劈晕,脱至一边。里面的人许是觉察到不对,当即便停下了打铁的声音。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姜文政已经单枪匹马闯进去,原本在打铁的工人做鸟兽散去。只留下中间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