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的这句话正说到了柳老夫人的心坎儿里,不由得?拉着吴蔚的手赞道:“真是?个体贴人的好姑娘,谁家要是?能娶到你,可是?有福了。”
吴蔚干笑?两?声,心道:我倒是?想管你叫声妈了,就怕您老不乐意啊。
“柳婶儿还有别的事吗?”
“快回去睡吧,去吧。”
吴蔚将柳老夫人扶到屋里,看着她摸黑躺下,嘱咐她不要舍不得?灯油,该点灯还是?要点灯的,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看郎中的银子都够买一桶灯油了。
柳老夫人满口答应着,不过吴蔚也知道她节省了一辈子,不是?朝夕能改的,也不勉强。
回到屋里,绣娘已经准备好了干净布,不过吴蔚的头发几乎快干了,也没用?上。
洗干净了自己以后,吴蔚终于可以好好拥抱绣娘了,绣娘窝在吴蔚的怀里,嗅着好闻的皂荚香味,感?到一阵阵的踏实。
“累了吧?这一来一回百十里的路呢,腰疼不疼?”
“还好,经常跑都习惯了,多亏有丑丑。”
绣娘抬眼?看向吴蔚,脸颊突然红了,低声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感?觉日子过得?特别慢,我这是?怎么了?”
吴蔚展颜一笑?,用?力?拥着绣娘,说道:“我也归心似箭呢。你没怎么,只因你心里有我,我也是?。”
“嗯。”
吴蔚在绣娘的红霞上落下一吻,怜惜地轻抚绣娘的眼?底,柔声道:“这几天你是?不是?没睡好啊,怎么感?觉你的气色变差了?”
绣娘脸上的红晕悄然晕染开来,贝齿划过下唇,轻轻推了吴蔚一把?。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即便是?二人确立了不离不弃的关系,绣娘也并不能如吴蔚那般“孟浪”能自然地将心中的想法?宣之于口。
吴蔚的心早已融化成一汪春水,二人甜腻了一番,熄灯躺在床上,吴蔚把?在泰州府发生的事情和绣娘说了一遍,在听说吴蔚这回剖了一个人的脑袋,绣娘感?到一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宜王殿下可真吓人,怎么能剖人的头呢?”
“剖人头的明明是?我。”
“那也是?宜王指使的……”
吴蔚知道这种事儿绣娘一时?间很难接受,也领了她回护自己的心情,转而说道:“你得?想想咱们这一路要带点什么东西,准备一下我俩的行囊,我明日一早还得?出门,先?去清河县把?迁令续了,然后再到府衙……开具你们三个出门的迁令。”吴蔚有些发憷,清庐县的衙门,她真是?这辈子也不想踏足。
“是?去清庐县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