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微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把目光投向了吴蔚, 而吴蔚则是合上了手中的书卷,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小菊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吴蔚是愣了片刻的,虽然不?过一个呼吸就回了神, 但小菊却觉得吴蔚的反应很反常。
“走吧, 看看去。”吴蔚起身,牵起柳翠微的手, 走出了房间,小菊跟在二人身后。
她?很想问问吴蔚刚才在想什么,但不?时就有丫鬟从她?们身边经过,小菊只能将疑问压下。
来到书房内,芦荟已经醒了,苍白着一张脸靠坐在床上,小兰和小梅都陪在她?的身边。看到吴蔚来了,芦荟勉强提起了精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吴蔚坐到芦荟身边,柔声道:“好久不?见了,芦荟姑娘,能和我说?说?你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你让所有人都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吴蔚蹙眉,说?道:“她?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芦荟却执拗地摇了摇头,因生命力大量流失而变的晦暗的眼眸中透出坚定与执拗。
“芦荟姑娘,如果她?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对你有歹意?,你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我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梅兰菊三人更是表情?各异,她?们并不?好奇芦荟将要说?的话,只是作为吴宅的人,吴蔚没?有发话她?们也不?好自主离去。
吴蔚也并不?想和芦荟这样一个重?伤员较劲,只是她?这几日一直都在思考一个很玄妙的问题,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这场穿越,关于如何离开。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吴蔚实在不?擅长?理顺这种?无法用常规逻辑来解释的问题,所以思考一番后,吴蔚只得到了一个类似于“直觉”的结论,那就是:既然决定了要离开,还是少牵扯到这个时空的大事件中为妙。
每一段历史,在后人看来都是一场故事,既然是故事,势必存在一个或者多个主角,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记录到这段历史中,有了姓名,那她?和柳翠微还能平安离去吗?
清庐县的那个贞节牌坊虽然是吴蔚和柳翠微的,但是在蓝星那个牌坊上关键的信息都已破损了。
一串急促的咳嗽将吴蔚的思绪拉回,她?对上了芦荟的眸子,看着芦荟泛黄的眼白,吴蔚知道这是因失血过多造成的肝损伤的表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像一朵即将干枯凋零的花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