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洗了澡,脚踝处更红了,沾了水的伤口有些酸疼,她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脚踝处的水珠,也不管红肿的地方。
她实在太累了,脑子木木的,现在急需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一觉。
向栀倒在床上,鼻尖贴着床单,她一翻身,钻进被子里,美美的闭上眼睛。
睡梦之中,她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迷糊地半睁着眼睛,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蹲下了,大概是陈最回来了,紧绷的神经放松,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紧接着,她觉得脚踝酸疼的地方,凉嗖嗖的,很舒服。
像是在梦里,又好像不是。
她想努力醒过来看看,可脑子越发的沉,睁不开眼,只能翻了一个身,舒服地哼了一声,嘴角扬了扬。
陈最的手停在她的脚踝处,棉签上还沾着白色的膏体,他下意识地看向她。
向栀半边脸被被子罩着,侧身躺着,那件丑丑的睡衣她还穿着,估计是在他面前故意这样。
他记得她喜欢穿丝绸的吊带睡裙,她有挺多好看的样式,都放在他酒店的套房。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她酸痛的伤口,陈最又沾了一些,怕她蹭掉。
她又舒舒服服哼了一声,嘴巴抿了抿,看起来是十分舒服的。
陈最看着她,哼笑一声,还真是会享受。
第20章 19
向栀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见到了田螺姑娘,可田螺姑娘一转头,变成了陈最……
向栀猛然惊醒, 她盯着头顶的水晶灯眨了眨眼睛。
这可比噩梦还吓人!
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一束彩色的光映在墙上, 她偏头看过去,陈最还没有醒。
这还是她头一次睡醒后,陈最还在床上。
她有些恍惚, 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往常她是起的晚的,清早醒过来的时候, 陈最已经离开了, 她也很少去注意睡在身边的陈最。
或者,她是刻意忽略,因为太尴尬了。
向栀搔了搔眉角, 看着陈最睡着的样子,她忽然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下床,从包里拿出来一根口红。
她嘿嘿一笑,笑起来特别像电视剧里阴险的反派。
陈最微微皱眉, 像是睡得不安稳。
向栀看着他皱眉的动作, 屏住呼吸, 跪坐在床上,手指捏着口红, 慢慢落下。
下一秒, 陈最睁眼,定定地看着她。
向栀快速背过手, 尴尬地一笑,“我看你唇有些干燥想帮你抹一点润唇膏。”
陈最冷嗤一声,上下打量着她。
向栀被他的打量弄得有些不舒服,她往后靠了靠。
她没想到陈最这人睡觉这么轻,她还没有干坏事他就醒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看你嘴唇干,想帮帮你,我对你知恩图报,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向栀梗着脖子,细腻雪白的颈子,显露出来。
陈最冷哼,“我看你是倒打一耙。”
真当他没看到她手里的口红。
向栀不悦,嘿了一声,“你这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最坐起来揉了揉脖子,“哦,那你把润唇膏给我,我自己抹。”
向栀微愣,还未反应,陈最伸手过来抢,她就躲。
躲着躲着,两人像是扭打在一起。
主要是向栀单方面动手,陈最防守。
最后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面对面坐着,互瞪着对方。
陈最举起抢过来的口红,“我还不知道口红也有润唇的效果。”
向栀心虚地偏过头,“你不知道的多了。”
“这就是你说的知恩图报,我看,这恩我不施了,昨晚说的话……唔。”陈最本意是逗她。
向栀赶忙捂住他的嘴,人往前凑近,一双漂亮的杏眼轻轻眨了眨,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陈最微怔,强忍着吞咽,脑中浮现出利迪亚视频里的她。
明艳的野玫瑰,美得炫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君子,承诺的事情怎么就出尔反尔呢,你还怎么继承集团,那手底下员工能信服你吗?”
她笑了笑,“你不要这么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