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的接住掉下的球,紧接着感受到了鼻腔温热涌动,充斥开了血腥气.
眨眼间就冒出了鼻血.
二楼的桐月绫秋也愣了下,没想到他一点都不躲避,奇了怪了,但看看自家被莫名破坏的窗户.
糟糕,力气用太大了,她似乎。
算了,就当是扯平好了.
这么想着,她顺手拿起口袋里的巧克力找准位置丢出去,才拉上了窗帘挡风。
quot嗒quot地一声,巧克力掉在了男孩脚边,落在雪地上分外明显。他一手抱着排球,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显得忙碌又狼狈.
她也喜欢巧克力。
天童蹲了下去,松开自己止住血的左手要去捡起巧克力时,又留意到格外脏的手心,既而顿住.
他抬头看向已经拉上了窗帘的房间,换了干净点的右手去拿、捏紧。
他想认识她。
再站起身冲着洋房二楼道歉.
大声地喊了三四句也不见停,他还得捂着鼻子抱紧排球.雪地里,整条街道独独他站着。
窗帘又被拉开,女孩撑手在窗台,看还没止住血、又被冷风吹得脸煞白的天童,滑稽的很。
他见到自己依旧在道歉。
真是奇怪的人,桐月想。
不过,眼神稍稍被他瞩目的发型吸引,也是像小黑一样枕头压出来的吗?
她自顾自思索。
不过还是让他处理一下吧。
也不忘指了指楼下自己家的门,对天童觉做了个进来的口型.
他停了下,看明白了。
等桐月在视野消失后才局促的上前,推开了没锁的院门,内里干净平坦,什么都没种显得与精致的楼房有些出入,看上去是新搬进来的住户.
不过,这条街都是翻新过的,确实除了这一户其余都还没开始修缮好。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胡思乱想间站到了门口.
还没等他敲门,大门被拉开.
他不由视线下滑,落在了坐轮椅的桐月腿上,还盖着张毯子遮风,灌入的冷风引起了她的咳嗽.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门合上,一时想说的话都梗住,极大的歉疚与后悔涌上心头.
桐月挑挑眉,见人低头不敢与自己对视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倒懒得解释。指指玄关边的洗手间,示意天童处理一下他的鼻血.
洗完手和脸,确保自己干净后,他才拉开洗手间的门.
女孩已经不在了,唯有玄关的门还开着.
似乎是给他留的、出去的路.
他又转头看向昏暗的客厅,屋内有一处直升的电梯是方便女孩行动的,空荡荡的房屋只有她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