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速运动确实是吓人...”
身边几个一人一句的开始聊上,因为距离他们本身生活实际的遥远,故而都是听听过的闲谈。
生死外对于这类十几岁天才什么的,难免是感慨多。
可是对于影山飞雄不是的....
他感受到了胸腔里仅存的呼吸开始一点点的排开,直至一丝都无,脑子迟钝的转不过弯。
她是他的什么人呢?
镜头里灰蒙的雨交织着焰火,色彩的冲击过于强烈,却迟迟难以熄灭。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几个月前,桐月对于影山进入了国家队征召表现得喜悦,她和记忆里没什么两样的,对他还是那么那么好。
“为了庆祝我们小飞雄进入国家队,我呢就请客”
彼时他其实有发现桐月的倦怠,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说出来。
在告别的时候,我从未想过会是最后一面。
“那么,请一直喜欢排球下去吧,小飞雄,我们奥运会见”她扬起笑,尽量的呈现出好的状态。
临了还有一句什么,便匆匆转身离开,赶去下一场的练习,陷入夜色里。
影山脑子迟钝的卡在这句话上。
她失约了。
奥运会还有一年。
影山飞雄不喜欢雨天,湿哒哒的环境和阴郁的天气都惹得人平白的躁动。他隔着屏幕好似进入了冰凉的雨夜,雨水会难以躲避的砸在他身上。
那年宫城暑天亦是如此,他看着祖父离开。
人类插手不了死亡。
他能做的除了看着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匆匆回来的桐月抱住了他,在那个静谧至极的环境里,他唯一能汲取的只有她身上的温度。
其实亦是冷的,从雨里赶回来的人哪有什么过于炽热,只是他自认为如此。
她是温暖的。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桐月似乎就是这般,遥遥在前。
她与排球一样,是他生命里明确的终点。
然后一直走在前面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和祖父一样,毫无防备的。
“影山!你怎么了?”
突地谁喊了句,影山迷茫的抬头,感受到了脸上的一点凉意。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眼角,啊了声,慢慢的抹掉,这东西就这么突然地擦不掉了。
他就一直抹一直擦,动作缓缓。
然后大概是有人靠近他,神色着急的询问切切,生怕出个什么身体意外,队友们都是同样的上心。
可是影山看不清眼前的画面,蒙着水雾的虚幻,沉沉浮浮。
唯一不忘对他们遍遍的关心做出了回应。
“队长,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