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陈暮雪朝她歪了歪脑袋。
江楠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在叫，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我……在家吃过了。”
陈暮雪一听就知道这是谎话。
姐姐提前不知道她要过来，哥哥也根本没这么大饭量。
多出来的这煎饼是谁的已经很明显了。
思虑再三后，她还是先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姐，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我妈给我找了个钢琴私教，以后周六要学奥数，周日要学钢琴和舞蹈。”
江楠和兄妹俩并肩走在街边，轻轻地长出一口气：“以后周末不能再跟你们出来玩了……可能暑假也是。”
“啊？”
陈暮雪微张着嘴，眼睛里充满震惊。
江楠看着陈暮雪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突然苦笑了一下。
她真的没有陈暮雪聪明，甚至可能也没有陈云起聪明。现在时不时和陈暮雪轮流考第一，都是她拼命努力的结果。
可据她所知，这俩人写完作业连书都不看，也从来没上过什么补习班。
“我把攒的零花钱给你，要不你离家出走吧。”
陈暮雪突然开口，“你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可能就不会再让你补课了。”
小孩子离家出走肯定会饿死，她觉得这种事本质上只算是象征性的闹一下脾气，效果也要取决于爸爸妈妈有多爱自己。
江楠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来，垂眸道：
“我离家出走他们会担心的，搞不好还会因为这个吵架。”
爸爸这几年一直有努力腾出时间陪她和妈妈，经常顶着黑眼圈陪她看电视，有时候上下眼皮直打架，看到一半还会睡着。
如今爸爸妈妈好不容易不会因为工作的事吵架，她不想让俩人再因为争论怎么教育她吵得不可开交。
到学校，江楠就没再埋怨补课这件事。
她已经习惯了。
刚坐下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便很热情的凑上来。
“昨天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大题你会做吗？”
“走开。”江楠眼眸依旧看着别处，只是冷冷地道。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