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就是你分多少,我也得分多少,咱们尽量保持一致。”
“我分多少你也分多少?”宋柯又问了一遍。
“是啊。”陈冬月点了下头,觉得这人跟他弟有点儿像。
虽然表面上看着有点凶,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有些呆愣愣的。
宋柯思考片刻,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定般道:“那就每人分五两。”
.......“你能不能再抠点?!”陈冬月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已经很多了啊,”宋柯不明白陈冬月嚷嚷的点,“下阶兵士一年饷银不过五两,我带来的这些算是中等兵士,饷银一年也不过十两。
北林军中,哪怕是打仗阵亡,抚恤银也不过就是一年的饷银。
咱们这次的任务还算简单,且只有孔杰和令两个中等兵士受了轻伤,五两......已经很多了啊。”
“阵亡抚恤银只有五两,十两?!”陈冬月非常的震惊,“五两一条命,这也太......”
一个‘少’字,陈冬月说不出口。
毕竟人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但这北林军,确实抚恤的力度也太小了点吧?!
“五两还得等军部发放,”宋柯声音有些沉闷,“三年前的抚恤银,至今都还没下发呢。”
“过分。”陈冬月义愤填膺,“合该让那些大人们的孩子,也都上战场,他们才知道守军有多不容易!”
宋柯没有说话。
只看着眼前的金子,有些愣神。
北地苦寒,生活艰苦,为国卖命之人得到的,却还不如那些暗度陈仓,中饱私囊,亦或是打砸抢烧,有违法度之人得到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不过,陈冬月说的话,他却也不太同意。
“大人们家里的公子少爷,也有来北地历练换资历的,”宋柯站起身,深叹一口气,“人家来军中,不过是走个过场,有时候其实他们什么都别干,反倒是比什么都想干来得好些。”
“也......是。”陈冬月这人就是这点好,听到别人提出跟自己不同的观点,她不会死犟,“不怕富二代不作为,就怕富二代乱作为。”
“是这个道理。”
“既然当兵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这笔钱又是意外之财,要不咱们打个商量,这回多分点儿给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呗?”
反正五两银子,陈冬月是绝对拿不出手的。
“那就十两吧。”宋柯做出妥协。
“太少了,”陈冬月还是不满意,“要不然五十两吧?”
“.......你要知道,七品官职一年年俸才五十两?”宋柯忍不住挑眉。
陈冬月点头,又摇头,“不是,你不能按照官员年俸给人发奖励啊。
你得想想,一个七品官,一年到头外快能赚多少?
对了,你不是七品吗?你难道还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我?”宋柯指了下自己,“我今年到目前为止,军饷没拿到,还倒贴了二三十两。”
“......可真有出息,”陈冬月朝宋柯翻了个白眼,“你不算,就说那集宁县令吧,他一年你猜能拿到多少外快?”
“拿多少也没用,王爷已经派人去抓人了。”宋柯小声反驳。
“......咳咳,”陈冬月词穷,因为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擅长举例子。
于是她选择独断专行,“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想好了,跟着我一起去剿匪的,每人给五十两,你那边自己看着办。”
“那就五两。”宋柯又给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