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势’就跟画山水一样,你得有万千的山水沟壑在心中,才能理解何为‘势’。
青山呢,识字这方面.......话说回来,这孩子心性纯良,没有过多的杂念。
且落笔干脆,运笔苍劲,对行书也有非常独到的理解,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康先生说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冬月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在她这个书法造诣基本为零的人眼里,大墩子写的这些个字吧......只要糊弄得有那样子就行了。
这玩意儿不追求得清晰得看到每一笔每一划。
多适合大墩子啊!!
孩子擅长的不就是糊弄,啊不,以形达意吗?!
陈冬月此刻非常真诚地朝康先生表示,“千里马也需要伯乐,康先生,谢谢您成为了青山的伯乐啊!”
“呵呵呵,老夫也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能收个关门弟子。”康先生对大墩子也十分满意。
咱不说束脩之类的俗物,就光说大墩子送的徽墨、歙砚、湖笔、澄心堂纸来看.......这孩子是真的喜欢书画。
且富贵。
其实康先生对钱财并不算太过看重,毕竟他以前是皇家教习,什么富贵场面没见过?
但是想要真正成为书法绘画大家,那金钱也是不可缺的。
所以他对大墩子这个关门弟子,很是看重,觉得他也许真能画出点儿名堂来。
陈冬月自然感谢康先生对大墩子的看重,然后,在康先生热情邀请她一起赏析字帖之时,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她指着一旁不动如山的一个学子说道:“这儿还有别的学生呢,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还朝那孩子的桌上瞧了两眼。
诶?!
那孩子的画.......怎么跟大墩子完全不同?!
陈冬月略微愣怔了一下。
见到她如此,康先生略显得意的解释道:“他是学工笔画的,追求的是精准细腻。呵呵呵,老夫对工笔画多少也有些涉猎,看这孩子天资不错,便就带着教教。”
陈冬月赶紧抱拳又恭维了康先生几句,这才退出了画室。
此时正好响了下课铃。
君澜、水花、土根、彩棠几个小的,全呼啦啦从教室里跑了出来,然后把陈冬月给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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