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对轩辕默都不曾轻敌,李煦居然如此小看北狄。
李煦败了不要紧,只是要连累边关的士兵,周序川心中难免唏嘘。
“恭送皇上。”周序川和南岭百官目送南巡的船渐渐远离港口。
“总算是走了。”赵驱松了一口气。
周立却担忧地看向周序川,“怀霁,你要去余州吗?”
“去。”周序川转身往回走。
李煦的什么十年限制,根本困不住他。
“皇上都亲自来南岭,那我们南岭之前努力掩藏的锋芒也不必再遮掩了吧,该让全天下人看一看,王爷治理下的南岭如今是什么样子。”赵驱说。
周序川颔首,“不必隐瞒。”
“怀霁!”周立走到周序川的身边,“你这一去余州,日后就算打胜仗,朝廷就有借口对付你了。”
“就算我不去余州,小皇帝还是会找借口来对付我。”周序川漆黑的眸子藏着寒芒,“不管皇上想做什么,我大锦国土都不容许北狄践踏。”
周立在心里叹息一声,他就知道周序川肯定会这么想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大家的请战书。”
“当年他们无处可去,是你给他们安身之处,他们只让我给王爷一句话。”周立低声说。
周序川问,“什么?”
“王爷有召必回。”周立说。
“八年了,他们是真正的老兵了。”周序川低声一笑。
“这些年来,你把大部分的银子都送去余州和金城,他们会记住你的。”周立说。
大半个军营的粮草都是周序川提供的,别说被他收留在南岭的士兵,那些如今还在军营里的,只要周序川振臂一呼,他们肯定都投靠过来。
只是这件事若被李煦知道,估计又要气吐血了。
“顾行飞,筹集粮草,有多少准备多少。”周序川命令。
……
……
周序川要去余州,那沈云峰和沈时好肯定坐不住的。
“我只是先去探一探情况,又不是立刻就去杀了轩辕默。”周序川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岳父和沈时好想要杀轩辕默的心有多迫切。
“那骠骑大将军是谁?”沈云峰问。
周序川挑眉,“魏从戎,魏滔的父亲。”
“……”沈云峰挑了挑眉,“皇上居然是这样的废物。”
沈云峰当然认识魏从戎,魏从戎以前只是西北大营副将,真本领没有,就喜欢夸夸其谈,真正上了战场,他绝对讨不了好。
特别是面对凶残的轩辕默,魏从戎不全军覆没就不错了。
“魏家是李煦的心腹,否则怎么会让魏从戎的儿子娶商姜柔,不就是想让魏滔留在南岭当眼线。”沈时好淡淡地说。
“你先去余州,我来筹集粮草和士兵。”沈时好果断地说。
他们三人同时去余州确实不现实,需要有人在后方准备支援。
周序川说,“岳父,娇娇,我先带数百黑骑去余州,轩辕默这狗东西必定有别的阴谋,你们要小心。”
“好。”沈时好应下来。
轩辕默会耍什么阴招?不到半个月,消息就传来南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