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兵力不如我们,必定在拖延时间。”巴巫说。
周序川在前面主攻,沈时好带着女兵在旁边助攻,把他们的阵法全都打乱了,导致他们都被锦国军队牵着走。
“休整三日,再发起攻击,这次要改变阵法了。”巴巫说。
“去把两位大将军叫过来,我与他们商量。”
余州。
黄铜气呼呼地掀开帘子,“王爷,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北狄明明已经溃不成军了,我们只要继续进攻,就能将他们逼出北河,到时候让他们交出皇上不是更容易。”
“谁跟你说北狄已经溃不成军?”周序川瞥了黄铜一眼。
黄铜虽然冲动,但武力尚可,所以周序川把他留在军中,而之前魏从戎提拔起来的副将,全都被他分配到各处去了。
“这半个月来,我们每次都只是儿戏一般跟北狄周旋,王爷若是怕了,我黄某人愿意打头阵,跟北狄血战,为魏将军报仇。”黄铜叫道。
“你们跟着魏从戎是跟北狄军血战到底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周序川冷冷地问。
“损伤大半的兵力,连主将都被抓走,这就是你们不怕的结果。”
“你以为打仗就是拼命往别人枪口上撞吗?排兵布阵为何重要,你身为武将不懂吗?”
黄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是觉得最近明明有机会可以取胜,可在最后关头,周序川都要鸣金收兵。
他实在不理解。
“王爷就不怕影响士气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败,王爷应该比任何人更懂这个道理。”黄铜说。
“既然你知道本王懂得这个道理,你又何必来问。”周序川说,“北狄有三十万大军压境,前来对阵的却不足十万。”
“你以为剩下的二十万在哪里?”
“黄副将,只要你觉得能够凭一万精兵对北狄的二十万大军,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黄铜的脸色变了变。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周序川淡淡地问。
黄铜支吾半天,“那……那我们就这样跟北狄僵持着?”
“本王自有安排。”周序川说。
黄铜想再问也问不出了,他只好离开营帐,在外面遇到以前同在魏从戎身边的搭档。
“如何?”何林低声问。
“问不出,不知道摄政王接下来要做什么。”黄铜摇头。
何林皱了皱眉,“那我们就跟着这么儿戏?别忘了,咱们皇上还在北狄人手里呢。”
黄铜道,“如今王爷说了算,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自己跟北狄谈判。”何林说。
“什么?”黄铜皱眉,“不行,我们如今哪有资格跟北狄人谈判,再说,魏将军已经被轩辕默杀了,我一定要杀了他给将军报仇。”
何林道,“你知道轩辕默关在哪里?”
黄铜指了指前面守卫森严的营帐,“就在那里,轩辕默在我们手里,我们皇上才能安全。”
“没错。”何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入夜,星空璀璨,军营里灯火闪烁,除了巡视士兵的脚步声,各个营帐的士兵都已经沉沉睡去。
一抹身影在地面被烛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