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茅草屋。
家徒四壁,四面漏风,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陈汝开伏案工作绘制灵符,好赚取微薄的收入,维持开销。
这时咯吱一声,随着门被推开,陈汝开下意识的伸手护着烛火,以免被风吹灭。
看到来者正是和他一起工作的韩老,急忙起身,“韩老,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韩老笑眯眯的坐下,手里拎着一坛仙酿,透过淡淡的烛光,看着眼前的男子,从当年细皮嫩肉,面如冠玉,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如今,双眼昏暗,暮气沉沉,眼神僵硬迟钝,一副饱经沧桑的苦命人模样。
韩老万分感慨啊。
“来,咱爷俩喝两杯。”
韩老主动倒酒,陈汝开急忙上前扶着酒碗,一副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的样子。
他似乎习惯了,他好像谁也得罪不起。因此时间长了,就事事小心翼翼。
“韩老,晚辈怎敢,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来说那件事?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您还是把酒拿回去吧,我不会同意的。”
“我说,小陈,你都这副模样了,去徐家当个赘婿,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一把年纪了,人家千金没有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韩老脸色阴沉顿时不悦,重重道。
陈汝开眸光一低,旋即再次抬起,隐约能看到一丝烛光在眼神中明灭不定,摇摆不止。
“韩老,我陈汝开,哪怕是饿死,也绝不给人配种。”
“你......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还真以为你还是元婴老祖的弟子?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个德行,有人看得上你就不错了,想你当年也是个人物,怎么混到这般境地。”
“呸,什么东西,也敢挑三拣四。”
韩老怒气冲冲的拔步而去。
陈汝开紧紧握拳,旋即又缓缓松开,如同石化一般,凝望着如豆的烛火,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