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也不知该有什么心情。”百里东君把玩着披风上装饰的流苏，垂着眼眸，纤长如玉的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好似都玩出趣味。
“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啊。”百里东君挠了挠头，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憨气，“你不也说，这可是世人都求不到的。”
忽闻一道轻轻的叹息。
百里东君不解的看向南宫春水，却见对方也在用一种格外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看的他有些猝不及防。
“东君，你是个心软的人，所以，接下来的你的一生都会是告别。”
心软的人是告别，心冷的人是斩断，所以他们师徒也是两种不同的人。
但也有一个相似的点，南宫春水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连带着百里东君也一同抬头看去。
“咱们师徒可真都是命好的人。”不知是轻嘲，还是庆幸。
百里东君只觉得南宫春水这一刻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嘲讽意味很浓。
“你看，连死亡都轮不到我们。”南宫春水低低笑了一声。
百里东君一愣，可不就是如此，这世间最难解的是死亡，天地万物都有终了，而他们这对师徒居然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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